秦若歌这才想到自己那招事的体质,一时之间有点尴尬。胡历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是误会了自己的想法了,只好低声下气的解释自己真的不是嫌秦若歌事精,只是害怕秦若歌出事。
秦若歌一听这还不就是觉得自己是事精?胡历这反倒是越描越黑了,干脆转移话题说起那臭味来。
之前在高铁上面的时候胡历和秦若歌有说起过关于筑黔市这边的少数民族与传说,其中因为与事情相关就先说了赶尸。而赶尸是潭市那边的特色产业,筑黔市这边出名的却是苗蛊。
说起苗蛊秦若歌之前就听说过一点,不是指的这二十几年里看小说什么的里面知道的苗蛊,而是早在自己还在莲华宗跟着渚清道长学习的时候就在书里看过,也听渚清道长说起过。
说是南、蛮那边的人不修道不修佛,而是修蛊。那边世代传承者一种蛊术,集大成者能炼成金蚕蛊,据说成了金蚕蛊之后长生不死。
秦若歌从渚清道长哪里听说的南、蛮多以蛊婆为多,炼蛊的多为女子,而男子叫做草蛊倒也不是没有达成金蚕的先例。
那时候秦若歌十几岁情窦初开,对蛊术感兴趣还是听说南、蛮那边有女子蛊婆会给自己的心上人下情蛊,中了情蛊的人就会对下蛊的女子一心一意。
后来听渚清道长辟了谣,这情蛊虽然是有,但是那边的女子却很少会用,因为这蛊一生只能用一次,女子若是不喜欢被下蛊的男子了,自己也会受到极大的反噬,是一把双刃剑。
而且情蛊非不可解,要是被解了之后被下蛊的男子面对自己爱了这么久的女子,却是发现一切都是对方给自己下蛊造成的又该如何自处?
秦若歌那时心里虽然憧憬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听了渚清道长的说法还是决定对情蛊这种东西敬而远之,之后她遇见了胡历……
秦若歌偷偷看了一眼放下了破布一脸严肃的胡历,感觉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傻笑个什么?这苗蛊你了解?”胡历正准备给秦若歌科普一下这发展了几千年之后的苗蛊,就见秦若歌盯着自己傻笑,胡历拍了一下秦若歌的肩膀,才把秦若歌拍清醒了。
“不了解、不了解,你说、你说。”秦若歌赶紧把自己那些羞人的想法甩到脑后,端正态度听胡历说起了这千年后的苗蛊。
苗蛊不比赶尸这种后来普通人的智慧,苗蛊素来是自有一套传承的。因为常有蛊婆行走世间,到还不至于与世隔绝到修者完全不知情况的地步。
这千年来,因为天地灵气匮乏和之后的战乱与天灾,原本集中在南、蛮一带的修蛊的族人慢慢迁徙到了各处并给自己的部族取名“苗”,其中又因为观点和作风的不同渐渐分裂成了“白苗”和“黑苗”。
白苗作风较为温和与外界连通,允许和其他民族通婚,并且在蛊术上也讲究修自身攻击力倒是
不大。
而黑苗则和白苗相反,他们多在与世隔绝的山里定居。不许族人与外族通婚,在蛊术上也保留着很多邪路子。
因为筑黔市这边许多尚未开发甚至是没人进去过的大山,这山里到底有多少黑苗村子,这些村子又在哪里都是没个准数的。
白苗因为与外界连通,不断吸收和融合外界的文化,现在大多数地方的白苗都已经汉化了,年轻一辈的族人甚至连苗语都已经不会说了,更别说是传承蛊术。
这一支的蛊术传承几乎已经和修士一样淹没在了时代的浪潮里,世间留存的也很少了。而黑苗这些年越发的闭塞不与外界联系,已经很多年都不见踪迹了。
之前出过几次恶性的下蛊事件,最后线索也都指向神秘的黑苗。胡历早年游历的时候去过几个黑苗的寨子,那时候以商人的身份过去虽然没什么热情的招待,但是对他也还算是正常。
当时他见过苗人制蛊,最开始的程序就是千奇百怪的毒虫全关在一个坛子里,不给投食,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相互吞噬,最后活下来的那一只就成为基本的母蛊。
当然之后还有很多炼制的手段,都是胡历也没渠道知道的,只知道炼蛊的苗人蛊最后会挑选一只本命蛊将其养在自己的身体里供其使唤,因为蛊婆与本命蛊同生共死,所以蛊养得好是可以提高寿命的。
但同时也冒着被反噬的危险,越是驱使这蛊虫去帮自己做事,遭到蛊虫反噬的危险就越大,蛊虫危险太大的时候可以通过放子蛊的形式转移危险。
所以与不熟悉对方人品的蛊婆接触的时候一定要时刻小心,那时候胡历是个矫情的,在一个村子里因为嫌弃了主人家的卫生情况很差,就被这户人家的老婆婆放了蛊。
还好那时候胡历修为不低,而且妖族对蛊虫天生存在着敏感的探知,所以没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