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非但没有答应,反而一踩油门,直接将车靠在剧院的门口。
8:10
正值上班的高峰期。
舞蹈演员们大都肩挎背包,三三两两地朝台阶上走。时而有人瞧见这辆加长版的SUV,忙与同伴耳语着询问,讨论这是哪个领导新买的座驾。
几乎每个过路人都扭头朝这儿看,像是一群瞧见新鲜花粉就奔赴而来的蜜蜂。
许嘉始终没下车,搭着门把的手攥起又松开,掌心都泛起汗,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
说句真心话,她可不想成为人们饭后闲余讨论的对象,那带有审视与猜测的视线,往往比舞台的聚光灯更刺目。
邵宴清问:“不走吗。”
许嘉深呼吸,用力地握住包带:“走,当然要走。”
终于是推开宛如石板一样重的门,她在人们惊诧的目光中挺直胸膛,拿出最泰然的微笑,像是一位即将登台表演的舞者。
“许嘉。”
邵宴清喊。
许嘉闻声回头,垂在身侧的手却被轻轻地向前一拉。
邵宴清的掌心紧贴着她的,稍许俯身,亲吻她的手背。
许嘉心一颤。
邵宴清笑,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腕,轻声说:“你今天很美。”
天鹅
一剎那,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许嘉怔怔地看向邵宴清,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身处何地。
初晨的阳光像是团火,不断地反复地烤灼着她的心。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甚至连邵宴清的笑脸都不再真切。
可人们的交谈声却愈发清晰,有讨论、有打探、有推测的,他们全然成为话题的中心。
许嘉缓过神,慌乱间想收回手。
邵宴清始终没松开她,反而一用力,猛地将她扯入怀中。
呼吸融为一体,温度在肌肤相贴时升起。
许嘉能嗅见邵宴清领口的香水味,那股幽淡的木质香却更加扰乱她的思绪。
周围,不断传来惊呼声。
邵宴清搂住她的腰,替她整理脸侧的乱发。
许嘉看向他,可邵宴清只是扬唇微笑。
怎么回事。
他想让所有人都看见吗?
这段关系是假的,现在又没有伪装的必要,难道不该更低调才对吗。
许嘉有些头晕,手抵着那厚实的胸膛,想要将他推走:“快放开,我不想成为被议论的对象。”
“嘘。”
邵宴清凑近许嘉耳旁,侧目捉住她的视线,“听话,乖一些。”
已经完全失去思考,一分钟仿佛有一年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