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邵宴清哑声道,“原来不是在做梦。”身体摇晃着,似乎随时都要昏倒,却在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许嘉真的在我面前。”
许嘉:“你是不是疯了。”
邵宴清蹙眉,似乎无法理解她的话:“嗯?”
许嘉:“今天的最高温度是37°,人长期出于闷热的环境,会脱水,窒息,最后导致死亡。我记得你应该是成年人,所以一个成年人,到底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在车里面?你疯了吗?你想死吗?你知不知道—”
话未说完,身体已被抱住。
盛夏的风途径丛林,带着草木与桃子的味道而来,轻轻地温柔地拂过鼻尖。
许嘉垂眼,看向邵宴清的肩膀:“放开。”
“别担心,我没事的。”
邵宴清将许嘉搂得更紧,下颚蹭着她的颈窝,像在抱一只巨型玩偶,“啊啊,真的好温暖。”
本以为早已经释怀了,可此时此刻,竟无法挣开他的怀抱。
‘必须要推开他,要体面地说再见。’
许嘉这般告诉自己,双唇像是被黏住,怎么也张不开口,许久,才轻声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住哪里。。。。。。”
邵宴清嘟囔着,视线心虚地朝左飘,声音越说越轻,“嗯,我住在哪里呢。”
邵宴清大概是在发烧,体温高得有些不正常。
许嘉当他是迷糊了,忍不住轻叹,耐下性子问:“酒店还是宾馆。”
邵宴清沉默,却依旧歪着脑袋,不知在看些什么。
许嘉顺着邵宴清的视线望去,缓而蹙眉:“你。。。。。。难道一直睡在车里吗?”
天鹅
电脑与文册随意地堆在副驾驶座里,中间的杯架上放有咖啡和感冒药。
许嘉看向邵宴清病态的脸,问:“你想自杀吗。”
邵宴清抓了抓头发,本就毛糙的短发变得更加凌乱:“当然不是。”皱眉,烦躁地解释,“我那天实在头疼,吃完药就睡了。昏昏沉沉得,不知道过去多久。”垂眼看向许嘉,轻声说,“幸好有你在,否则我不知道还要昏睡多久。”
许嘉推开他,冷淡地说:“既然清醒了,就赶紧给刘科回电话。”
天很热,夏蝉在枝头没命地鸣叫。
许嘉不愿再待下去,话说完就想要走。
“诶—”
邵宴清拉住她,“你去哪。”
许嘉:“回家。”
邵宴清:“可我没地方住。”
许嘉皱眉:“你可以继续睡车里,或者住旁边的宾馆。”
邵宴清低下头,嘀咕:“我好像在发烧,况且你刚才还说,酷暑时住在车里,等同于自杀。”
许嘉被堵个正着,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邵宴清又说:“宾馆实在太脏,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蟑螂。与其让我住那种地方,还不如睡在车里。”
许嘉忍无可忍:“。。。。。。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