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
“不,不用了。”
许嘉轻声说,“既然看见她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护士点头表示理解。
许嘉又在门外站了好些会,直到姜珊合衣休息,才沉默地转身离开。
为什么要自杀?
又为什么要诬陷我?
许嘉本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要和姜珊说,可等真正见到她,却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姜珊还活着。
自己并没有犯下罪孽。
许嘉想,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深究过去。
离开医院时,正值下午两点。
火辣辣的太阳挂在最高处,即使周遭的树木枝叶繁茂,也依旧无法减去半点暑气。
许嘉撑起遮阳伞,站在医院门外等出租车。
这地境实在太偏僻,十多分钟过去,也依旧没有司机接单。
粘腻的汗水顺脖颈滑落,双腿也因久站而有些发软。
许嘉望向刺目的太阳,叹了口气,提步跨出屋檐遮蔽的阴影。她正想到山脚看一看情况,却忽而听见车鸣声。
滴滴—
或是害怕惊扰病人的休养,车笛响过两声就停了。
许嘉并未留意,脚步匆匆地要往赶。
“诶,等等。”
有人喊她,声音格外熟悉。
许嘉回头看,见邵宴清右手拿着车钥匙,左手拎着水,正慌里慌张地跑向她。
天很热,蝉鸣更是一声催一声。
许嘉看着邵宴清气喘吁吁地站在面前,张了张口,半晌才一句:“你也来看姜珊吗?”
邵宴清用丝巾擦汗,把拧开盖的矿泉水给她:“不是。”
许嘉没有接:“那你怎么。。。。。。”
邵宴清将水塞到她手里:“我是来找你的。”仔细打量着,见她并无外伤,才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被欺负。”
许嘉微怔:“?”
邵宴清接过她的伞,将其举得更高:“走吧,我送你去训练室。”
许嘉仍站在原地:“你把地址给我就行,我可以自己打车。”
邵宴清将伞偏向许嘉,陈述:“下午的集训两点半开始,剧院在平宁以南,开车最快也要三十分钟。你如果现在还不出发,那就只能迟到了。”
许嘉皱了皱眉。
邵宴清扬唇:“我还以为你是个准时守点的人,难不成是我想错了?”
邵宴清越是表现得无所谓,许嘉就愈发气不过,猛地从他手里夺了伞,头也未回地就朝前走。
邵宴清大声喊:“诶,你去哪啊?”
许嘉没回答。
邵宴清三两步追上来,俯身瞧了眼她的脸色,又小声提醒:“我的车还停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