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虽说行走江湖已是春秋几载了,但他只做些高来高去偷墚换柱的事情,见到血她脑子立刻清醒了下来,心底的恕火此是消得一干二净,心底的罪恶感让她不知所措。
一只手握在短剑之上,此时流下的血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呲”短剑从那紧握的手中拔了回来,向后退了两步。
“铛,……”
右手一松短剑落在了地上,她发疯一般跑向外面,嘴中叫道:“陌尘哥哥”便向陌上尘的房间而去。
钟驼很远就看到这里堵着许多人,心中奇怪不由加快他步伐;匆忙赶恰看到梦如画正在为逐风封穴;心一惊,“难道决信天那老贼又来过!”
一看地上流下的斑斑血迹已变成了深褐色,再看看逐风的面色惨白,嘴唇正由红变紫,“这伤有毒”钟驼二指轻抚逐风手腕,右手拿随身所带的银针,屈指一弹几枚银针便各自飞向逐风几外大穴,左手一抬二枚银针又飞向逐风神庭和风府两大死穴,此时逐风神情更加难受,豆大的汉珠滚落了下来。
江韵打开门却没见陌上尘踪影,于是在屋内一通乱翻,她知道,她剑上所涂之毒的厉害,解药被陌上尘带在身上,一是怕江韵不小心弄丢了,仅有二颗;
此毒名为“七步杀”此毒见血封喉,毒性刚烈,若不是教母刚才封了他几处大穴,恐怕他此时早已不在人世了。说完钟驼叹了口气。
“竞还有此种毒物,本座为何不曾听说?”梦如花问道;
“教母有所不知,此毒乃“北派常鬼怀”所创,他精通医道,无所不晓,一身武艺,惊世骇俗,但嗜毒如命;他救人一命分文不取,但必须替他试毒;终因亲身试毒而死,而他坐下三大弟子,个个身怀绝技,故而这七步杀之毒只有他座下三大弟子才有。钟驼一口气说完长长地舒了口气。
江韵抱着一个包袱从门口挤进来,看到钟驼正在为逐风医治,当下心里也吃了一颗定心丸。
“钟伯伯,这是所有解药,你一定要救活他。”声音低沉,泪光闪烁。
钟驼看了看她,拿起包袱里大大小小的药瓶闻了一遍,摇了遥头道:“这里全都普通解药,至于你说的解药……”
“那怎么办,钟伯伯一定要救他,救救你”说话间梨花带雨,好不怜人。
“我虽暂时震住了毒性,但时间一长我也很难保证,……”
站在一旁的梦如花问道:“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钟驼沉吟半晌才道:“带去我家,只能试上一试了!”
此时梦蝶才发现陌上尘不在其中,昨夜不是分别之时才过四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能睡得着,“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懒猪,死猪!”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转身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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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霞,鸟鸣阵阵,鹰嘴崖下腾起了稠浓的白雾,如烟,如云。
阵阵疼痛,传至全身,他睁开眼,满目浓雾,仿若书画,置身云端,他动动酸痛的身体,飘若浮物,脑子里使劲回想着发生的一幕幕,难道我死了吗?这是上了天堂!
“喂!……喂……喂”“有人吗?……有人吗………”
他扯着喉咙吼道,却只听到了回音,心道:“这什么鬼地方,人都没一个。”
“咔……”一声响从背后传来,正在奇怪又断断续续地传来几声,好像树枝折断的声音;陌上尘使劲动了一下,随着咔的一声响他的身体便直直的下落,树枝扫在他的脸上,他再一次感觉到了痛,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砰”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亢奋的精神让他还觉得疼痛,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林间没有浓雾,湿润的空气和草木的香气让他精神为之一振,此时他真想大叫一声,突然听到有人呻吟,一个黑影巍巍颤颤地从地面爬起来。
此时虽然天已天亮,但这林间光线却如黄昏一般,一阵凉风习过,陌上身上的汗毛根根直立,虽说自己不太相信有鬼这一说法,但听得多了便也就信了;
昏暗中那黑影散的发丝,呜咽的口语,像是吟唱,又似哭泣,陌上尘无奈之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双小手从他身上一直摸到他的脸上,心中一阵唏嘘,情急之下,“啊……”一声叫了出来,身体坐在地上向后。
但同一时间他也听到一个女子的叫声与他同时发出;心中极为懊恼,大声道:“你叫啥叫想吓死人啊!”
那女子非常气愤地道:“你坐我腿上了,痛!”
陌上尘此时才发现从在自己屁股下面的是人的腿,于是不好意思地站起了起来。
“大哥,我的腿断了能帮我一下吗?”柔声道;少了刚才的阳刚之气。但听起来却那么熟悉,是她……!
“你别动,我来帮你!”心里却道:“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吗,怎么到那那都能撞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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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药坊。
店门大开,进出之人往来不断,也难怪钟驼能在明月城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行人鱼惯而入,有男有女,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钟驼,他去明月阁是替梦如花一行人送行的,未曾想还背着个将死之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