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闪过话本中类似的情节。
一般这种时候,该出现的剧情,大抵是“救风尘”了。
她试探着问了句,“要不,我攒钱帮你赎身吧?这样就算咱们两清…”
话音未落,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扑进了浴池,直直摔在那人怀里。
“两清?”
“你大概忘了,那日是怎么招惹我的。”
“不如我们重温一下。”
男人揽着她的腰,带她往浴池中央走去。
水愈发深了,没过男人的胸口,几乎和她的眼睛持平。
可这一刻他却恶劣地松开了手,等着她主动用双手攀住他的脖子,缠上他。
那人低头,隔着轻薄滑腻的面纱吻上了她的唇,又凶又急。
粉红色的衣料飘扬,在水面上化成一朵妖艳的花。
…
从浴池移到榻上时,沈南风已像条脱了骨的鱼,被轻柔宣软的锦被裹着,只露出一张红艳的脸。
男人背对着她,换了身绛紫色的长袍,刚刚作祟的修长手指,如今正轻巧地系着衣带。
那人微微转头,声音听起来很凉,但眼中却带着些餍足之意,垂着眼眸问,“怎么,后悔来了?”
若是曾经的她,确实可能后悔。
可现在,他图肆意快活,她也同样。
她甚至还图她送出去的玉牌。
唯一的问题是…这人到底干不干净,别为了一时之兴给自己染上了病。
沈南风抿了抿唇,声音微哑,
“没后悔,我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其实想问的更多,但一想到如此姿色的男人沦落到这种境地本就凄苦。
结果遇上了她这个不仅白嫖,还得让他倒贴的无耻之徒更是不幸。
再戳人家心窝子就不太合适了。
“钟情。”
“什么?”
“我的名字。”
男人走过来,把裹成卷子的沈南风往里推了推,躺在了她身边,勾着她一缕长发在指尖轻绕。
“钟…情…”沈南风低声重复着。
面纱下,男人的嘴角微微翘起,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微微侧身,一双眼亮晶晶的看她,问,“钟情是谁?”
“你啊!”她莫名其妙地答。
男人却猛地坐起,翻身压在她腰间,语气有些急地敦促,“连着说。”
沈南风没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呆愣地问,“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