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
陆乘渊心里起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当即就变了脸色,
没待屋中的人回应便急忙推开了房门。
夜色浓重,伸手不见五指,逼仄的屋内只有一处烛火隐约的发着光亮,
陆乘渊黑沉的眸子循着月色,
看到了正安静的坐在床上低着头的崔行露。
察觉到不对劲的陆乘渊抬步上前,皎洁的月光倾泻到少女洁白的脖颈和脸颊上,
显得她的脸越发的清秀可人,
惹人怜爱。
陆乘渊心脏一紧,
还未等眼前人开口,他双眸微眯,
察觉到了崔行露的不对劲。
少女柔顺的黑发垂在雪白的锁骨处,
眸子低垂着看不清情绪,
白皙的脖颈处却好似被狠狠的禁锢过一般,像是一朵刚刚盛开却被雨水打湿的海棠花。
眼前人的目光阴暗又深沉,崔行露感觉后颈浮起一层层冷汗,胸口也是轻轻起伏。
“世子这是怎么了?”陆乘渊面色微淡,沉吟了一刻后问出了口。
“李小将军。”崔行露极力稳着自己的声线,侧开脸望了面前情绪不明的陆乘渊一眼,“刚刚我不小心打翻了那杯将军递给我的茶,
把将军的被褥打湿了。”
崔行露抬眼,对上了一双昳丽多情的眸子,
恍惚间觉得似乎曾在哪里见过一般,
但她没有多想,“将军若是不嫌弃,
今晚可以与我同榻。”
窗外的冷风萧瑟而过,吹落万千花树,不知何时,外面零零星星的下起了小雨,将崔行露的话慢慢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崔行露不安的攥起手下触感极好的蚕丝被,蚕丝被触感光滑,还是她从长安带来的,她从来没有觉得这蚕丝被的触感如此难耐。
从归一的言行中不难看出,他不是什么怜花惜玉的人,更不用说他觉得自己是个男子了,刚刚他将自己钳制住的时候,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崔行露知晓自己肤色白皙,不用照铜镜也知晓自己的脖子上定是留下了痕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