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牵扯住白颂清,薄堪就抢着把我带回家,寄养在宋慧琴名下。”
“白颂清的逃跑计划当然半途而废。”
“她重新被他囚着。”
“他还可笑的以为,一切都没变。”
薄盛来抚摸垂下的柳枝,折下一只柳叶。在手里捻,大拇指和食指来回磨搓。
“可惜他三十二岁的时候,白颂清还是死了,死于癌症。”
“那年我五岁,我被薄堪带着见她第一面,也是见我亲生母亲的最后一面。”
他眼里淡淡的,好像有悲伤,但似乎他习惯把悲伤藏在他的伪装之下,幽深的瞳眸里能看见的,只有泼天的自嘲。
他貌似从回忆和过去里出来,眼里多了忿恨,眼角不知怎么突然猩红。
他咬牙切齿,反讽,嘲笑。
“至于薄时漠母子。”
“薄时漠作为婚生子高高在上,作为薄家长子,生杀大权予取予夺。自然是好不威风。”
“只是可惜,他除了威风也没有别的了。”
“而宋慧琴一心以为自己是奔赴了爱情,结果到头来,却只是个靶子,白白给薄堪做了掩饰。”
“她义无反顾地扑到这个陷阱里。”
“可她一心想要的浪漫的爱情落了空。”
“她自然悔也恨。”
“她便把怒气都发泄在我和薄时漠的身上。她骂薄时漠不争气,说我是狐狸精媚子产下的毒瘤。”
“早晚都不得好死。”
“呵,真是有趣。”
他脸上的假笑和杀意并没有使陆相挽感到恐惧。
倘若是在这一天之前,她怕是会跑着离开。
可现在,她莫名觉得,薄盛来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对她的敌对,更没有敌意。
“明明是上流社会的千金,骂人的肮脏词却不比下流人干净。”
“用金钱划分的高低,到头来却是颠倒。”
“凭什么标榜上等人就会高出一等。”
“毕竟人上人也干尽了下等人都不耻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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