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一睡就是三天。
第四天精气神都好了很多,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醒来。
这里不是医院,很明显应该是谁的家。
陆相挽光着脚往外走,刚走到楼梯口转弯的地方。
一个陌生的男人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直挺挺撞在他的锁骨上,再迟钝得往后退。
捂着自己的额头看眼前的人是谁。
凌夏浔才觉得她懵懵的脸,要是不哭,其实也蛮可爱的。
“你是?”
陆相挽记得自己看过他的脸,但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但总归自己心里对他没有条件反射的讨厌,所以她觉得应该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类的吧。
“我是凌夏浔,凌司如弟弟,凌或白的哥哥,在凌家排行第二。”
他的声音很温吞,声线也蛮温柔的,陆相挽的警戒心不免降低了一点。
“那这里是?”
“我家,游城。”
“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论说什么,脸上温吞的笑意都一直挂着,眼里也是星星点点的,直盯盯看着陆相挽,弄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没有了。”
“楼下是客厅,我们在楼下聊聊怎么样?”
“可以。”
两人坐在一左一右的沙发上,中间隔了一个巨大的茶几和沙包,陆相挽端坐着,很难看到他的脸。
“陆小姐,我们凌家被薄时漠堵截了,迫不得已带着你上飞机,还请你不要见怪。”
“没有,是我要和你走的。”
陆相挽也是刚刚想起来的,起因还是刚才下楼的时候看见了茶几上的急用医疗包还摊着。
“陆小姐还记得就好。”
陆相挽记得便记得,这么直白得承认倒是在凌夏浔的意料之外。
“陆小姐要是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可以派人送陆小姐回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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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相挽现在也没有那么想回到北城,总感觉回到那里,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会发生。她现在恐惧回到薄时漠的身边,或者靠近他,那种坠崖的晕眩感她还记得。
“那个,我跳下去,是你把我救上来的吧?”
她礼貌的笑着,嘴里说着问句,其实她已经这么认定了,从她的表情,凌夏浔可以看的出来。
“怎么不是凌或白或者薄时漠?”
“他们都不会救我。”
陆相挽的声音谈不上多哀伤,但是淡淡的,听起来让人觉得怪压抑的。
“年纪轻轻的,下次别干这种傻事。凡事自己生命第一。”
陆相挽已经很久没听到这种关怀了。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真的很像她从前在童话里听到的那种绅士。
温文尔雅的,善意的。
陆相挽知道,他这是承认了是他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