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刚从乌云里出来,陆相挽下楼就看见凌司如在玄关穿鞋。
她听见脚步声回头看。
她一身睡衣端端正正站在那里。
“陆相挽,我要走了。”她手掌搭在门把手上。
“去哪?是不住了吗?”
“嗯,在这里住,夜里多少有点不方便。”
毕竟时不时要听见薄时漠来的动静,她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
“凌夏浔已经在小区门口等我了,现在才和你说,是挺匆忙的。”
“没事。”陆相挽也不好强留。
“那我走了。”
“再见。”
她来的匆匆忙忙毫无准备,去得也是说走就走。
凌司如一路往外走,上了凌夏浔的车,便一路往护城河边开。
在渡口停车。
“你怎么会认识贺寂州的女人?”他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女人的交际圈是个谜,这你都不知道吗?”
她和许懿怎么认识的,这很复杂。她没必要和凌夏浔说。
“那薄家的那个小姑娘呢?”
“她啊,老三去她学校做讲座,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我也是凑巧知道的。那个小姑娘不认识我。”
凌夏浔好像在这一路上把她周遭的事情都问了个遍。
她也不知道他下一句要问出个什么来,干脆先声夺人好了。
“你查我查得挺细啊。”
她半开玩笑。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冲动了。”
他很严肃。
“也就是只有你才能做到这么隐忍,让人猜不出心思。”
“我从前和你一般无二。”
“只是我现在觉得装模作样太累了。”
“赤裸裸的做人其实挺简单的,你有空也可以试一下。”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她开车门下车。又突然回过头走回来弯下腰,敲敲他的车窗玻璃,要他降下窗。
“如果我成功把她带过来,希望你可以把她带出国。”
凌夏浔还没答应,她回身已经走远了。
凌司如自从被绑架之后,她手下的荼全部被凌亢收走。凌夏浔手里还有虾兵蟹将可以派使,但凌司如只剩下她自己的一身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