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什么好讲的,那也就没什么继续讲下去的必要了。陆相挽抽了几张纸轻轻擦拭自己的嘴巴就起身。
她没打招呼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一分钟之后白一就敲门进来。
“漠哥,查到了。”
“顾京南和顾海曦兄弟俩昨天也在宴会上。”
薄时漠的眼睛顿时就是猩红,他眼睛里可容不下沙子,陆相挽这辈子都和顾京南没有可能,如果他胆敢在挑拨她离开他,他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他的手攥成拳头在颤抖。
“如果不是你,我会嫁给他……”
陆相挽这句话还犹在他的耳边。她红着眼睛哭得喘不上气也要离开他,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顾京南那个孬种。
他站起来,稍微抬起腿就往桌沿踹了桌子一脚,桌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移动了半分位置。他又转过身往她的房间走,踢腿把她房门踹开。
“砰啪!”
巨大的撞击之后,门受力回弹,与墙面成了四十五度立着。陆相挽受惊回头,只在夹缝里看见了他阴沉沉的半张脸。
“昨天,你见到了顾京南对吧?”
他咬紧了后槽牙。
“你在发什么疯?!”
动静太大,声音巨响得太突然,这确实是吓到了陆相挽。她走过来,握着门把手把门打开,面对面站在薄时漠面前说话。
“说话!”
他伸手扯着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的胸前。颤抖着的手控制不好分寸,不到一会陆相挽腕间已经见红。
“没有。”
“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她挣扎不开。
或者是因为真的太疼,或者是那几句话真的太有分量。已经哭了半夜的眼睛里,几滴眼泪就这么突然从眼眶里掉下来,毫无酝酿。
“你呢,你知道司如为了想起你不惜去死吗?你知道她高烧惊厥夜里每一遍喊的都是你薄时漠的名字吗?”
“你们既然是青梅竹马为什么不结婚?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让我离开?你说啊?”
她眼角的粉红色慢慢从卧蚕流连到鼻尖。哭泣的眼睛里面夹着眼泪,啪嗒啪嗒扎在薄时漠拉扯着她的手臂上。
他伸手想替她拂去眼泪。
陆相挽扭头自己伸手擦干净。
薄时漠见她哭心里的火气早就丧了。他松开掐着陆相挽手腕的手,才看见她手腕那处已经紫红变青。
他转身靠在墙面上。
伸手进口袋里,想拿出里面的烟抽,可是犹豫半分之后他终究没有从裤袋里掏出。陆相挽被捏痛的手腕无力抬着只能自然下垂。
她退几步想要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