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在屋子里。
白一随着陈老到屋子外头。
“陈老,太太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意识重新昏迷。”
“不过索性已经睁开过眼睛。”
“这是好现象。”
“那怎么现在又昏过去了?”
“应该是脑供血不足,在清醒后脑神经功能尚未完全恢复,所以才出现再昏迷。”
“什么时候可以再醒过来?”
“这可难说。”
“太太身子弱,电击治疗今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万万不可因为着急刺激过度,再对身体造成更大的损伤。
“先观察一个月,要是还没醒过来的迹象,薄总可以再考虑下次治疗。”
“白先生,我先走了。”
“陈老慢走。”
“漠哥……”
白一敲门进去
“我都听见了。”
“安排飞机回北城。”
薄时漠不欲多说。
“是。”
飞机在红珊瑚别墅降落之后。
薄时漠把自己和陆相挽锁在屋子里,不让包括孩子在内的任何人靠近。
陆相挽躺在床上。
薄时漠坐在床头的边沿上想抽烟,他左手夹一支烟在指头尖轻搓,微微用指尖的力气碾,右手反反复复开打火机,但最终还是没有点火。
他脑子里满满当当。
都是觉得陆相挽刚才慢慢睁开眼睛,眼眸一转看他的眼神实在太薄凉。她那滴顺着眼角流在枕头上的眼泪作为结束,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薄大少,玩女人的变态我也算是见多了。但像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得把女人往死里玩的变态,你得在我这里排第一。”
凌夏浔的话还是在他心里种了根。
连带着凌司如那些话。
“爱一个人呢,就是自个死了也愿意他能好好的独善其身。恨就相反了,是恨不得拉他一起进地狱。”
他反反复复得总会将他们的这些话和陆相挽的那个眼神联系在一起。就像是背景音乐一样,不厌其烦得在他们的对视里反反复复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