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想起什么,低着的头颅突然抬起,吓到了同样在沉思的陆相央一跳,他也应激抬起头,看着陆相安的眼睛。
“你辞职了吗?”
“还没有。”
陆相安左右为难,她知道出道这件事是陆相央自己提出的。但若是要举家搬走,他可能不得不放弃在国内当明星的生活。
“那你怎么想的?你留在国内,小挽也是有困难的。”
陆相央愣了愣,随后笑得很明媚。
“我已经想过了,我可以回去付违约金,然后出国留学到E国大学就读导演系。”
陆相安记得他小时候的兴趣是当导演来着。
她也没想那么多,陆相央这么大了,可以自己做主,她也不会左右,反正实在不行,她也可以送他到A国出道唱歌当明星。
“也行。”
姐弟俩约在外头吃饭说话。
现在主意差不多了,就打算一起回去给陆观栏夫妻俩报个平安。
凌司如待一个多礼拜过去了都还未以任何形式回应贺寂州的道歉,这二十天之内,除了传出来她刚从重症手术室里出来的消息之外,外界根本得不到她任何的信息。
外界再得到凌司如出院的新闻,是在贺寂州赔付了两亿人民币之后。
她特意放出自己所在医院的消息。
于是在出院的时候,门口被记者围堵了里三层外三层。
她只能站在门口接受记者的访问。
财报新闻网的记者提出第一个问题。
“凌大小姐,请问您怎么看待这次的围殴事件?”
“希望贺总,从此以后作为商界精英的一份子,能够在我刻骨经受的血泪的基础上学习到,无论事实真相如何,都不应该对弱势群体动手。以多欺少,公报私仇,或者头脑发热暗地里寻仇,我个人认为都是不正义的,希望贺总以后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事实真相,保持理智,不要轻易污蔑了一个已经退出商界纠纷的人的清白,以及千万不能够挑战法律权威。”
凌司如面带微笑,她的每一个字也都附带轻描淡写的笑意绵绵,光是听着她的嗓音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可实地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对贺寂州恶行的指控,她每一句话都正在一一列举贺寂州的罪状和极其恶劣的人性品德。
在媒体,机器和闪光灯面前。
她的微笑只是她自己半死复生之后的庆幸。
她的笑脸
恰恰与话里的恶行内容相反。
所以也表明她的笑,与贺寂州毫无关系。
从头到尾,她更是没有提到过谅解二字。
于是采访事件又上了一晚上的热搜。
第二天天明之后。
不得不说,贺寂州已经在游城彻底失势。
凌司如又开始在苏林别墅闭门不出。
所有人都在赌或者猜测,贺寂州事件一定是凌司如重出江湖之前给游城的整顿和下马威。
于是各个集团家族,新兴外来企业都在小心谨慎的行事,谁也不敢做下一个第一个冒尖的气泡,就怕随时被凌司如尖锐的指甲戳破了。哪怕凌氏临近破产,也都试着小心翼翼得伸出橄榄枝与凌氏合作。
毕竟比起从前等凌氏破产的看戏,凌氏集团可能宣布凌司如继承凌氏集团的未知让他们再也没办法还有看戏这么优越的心情。
总之。
现在的局势就是一边倒。
偏凌司如。
不偏薄时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