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巨响:
“砰——”
这是宋慧琴这辈子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她手上握着刀柄,身体往后跌坐下。
刀尖往下接连不断地滴着血。
宋慧琴就低眸看着薄堪抽搐,任由他的血流出在她的脚底下聚成一泊,那一泊里越来越红的颜色,和她新做的指甲一样红和鲜艳。
宋慧琴很喜欢。
这间屋子里没她的允许,现在是谁都进不来。这间屋子里就只有他和她。
她俯身伸手抽出薄堪死了都还攥在手心里的照片,那是薄堪和白颂清年轻时候的合照。
照片里的他们都在笑。
宋慧琴眼皮抽搐,她就是看不得白颂清那张脸。她合起手掌,指尖捏攥皱了照片。
她慢慢再松开,手上颤巍巍没有力气,她轻轻撕了照片,再松手任由照片飘落在血污里,零碎的照片碎片在血里慢慢沉淀下去,最终被黑红的血覆盖着。
薄堪的血脏了他们三个。
宋慧清看着零碎照片里白颂清的眼睛。
只看这一双眼睛。
她总觉得还在哪里似曾相识过。
薄时漠的眼睛很像薄堪。
是了。
白颂清这双眼睛,她也在陆相挽身上看见过。她慢慢往后靠在沙发背垫上。
宋慧琴没有杀人的恐慌。
她内心极其平静。
新闻闹得四起。
她到现在才明白了薄时漠娶陆相挽的原因。
什么强奸,什么眼睛。
陆相挽这是走她和白颂清的老路来了。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句话还真是历久不衰。
窗外的晚霞起了。
宋慧琴看着窗外的晚霞离她的窗越来越近,突然哈哈大笑出声,她站起坐下又站起,不断捧腹交换着仰天大笑。
她笑出了眼泪。
又哭出了眼泪。
直到她尽兴之后,她慢慢扶着沙发扶手坐在薄堪的尸体边,伸手掏出包里的手机拨打电话。
她向警察预告自己要杀人,她在电话里要求警察通知她想要见的人都到薄家老别墅里来见她。不然她就把人杀了。
她特别强调自己一定要见到陆相挽。
“我要见陆相挽,马上。陆相挽不来,我是绝对不会出这间屋子。”
电话是黄昏打的。
人聚齐是在快凌晨的时候。
楼下的警笛声持续不停的轰鸣。
宋慧琴推开了密码锁,一个人从屋子里出来,她站在房门门口。楼下聚集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