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贺寂州对于她想主动怀孕表示高兴。
“你就这么想怀孕。”
他说得还有点暧昧。
但许懿立马果断得给泼了盆冷水。
“我是想离开。”
她无时无刻不把离开挂在嘴上,贺寂州被扫兴。他把烟捻掐灭在一旁的桌面上,好端端的阴沉木茶几上,多了黑色晕状的污渍。
气氛僵着。
许懿不说话。
她早晚是要离开的。
她就是要贺寂州知道。
“那个孩子是谁?”
话题跳脱得无比快。
那个孩子,许懿想到了霂霂。
霂霂叫唤她妈妈的事情,应该也被传到了贺寂州的耳朵里。贺寂州这是在兴师问罪。许懿只是在奇怪,他语气怎么这么平静。
“一个朋友的孩子。”
贺寂州嘲讽。
他眼角轻抬,眸光死死盯着许懿不动,他挑眉,觉得好笑极了。
“你情夫的儿子?”
许懿皱眉解释。
“他不是我情夫。”
一字一字得,说得无比清楚。
这事要是放在从前,她一定会承认是,阴阳怪气也好,假装情深义重也罢,贺寂州越发生气不爽快,她就越发通体舒畅。
但现在不同。
她就想离开。
所有和离开相背的,她没力做。
贺寂州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他一字一句还是把帽子摁在许懿头上。
“离开是为了和他私奔吗?”
许懿眉毛越发皱得紧。
为什么说什么都一定要扯到根本就没关系的第三个人。许懿真的不明白贺寂州到底是在怀疑什么。
她前前后后都活在他眼皮底下。
刚从精神病院回来的时候,他也叫几位老中医来把过脉了,全都是当着他的面把脉,每一位中医也都告诉他,她没有怀孕,近期也绝没有男女生活。
他怎么就是翻来覆去的不信。
许懿早就和他保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