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药研藤四郎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接着我就被摸头了。
“谢谢你,楠雄。”
哼,你就仗着我现在动不了摸我的脑袋。珍惜现在的机会吧,等我能动了,我的头就是不可触碰的绝对领域。
至于那句话……刚刚有人在说话吗?
因为被摸头,我臭着脸——我知道你们从我任何五官都没有发生变化的脸上看不出这个表情。但我必须要强调,我是臭着脸被药研藤四郎带进了饭厅。
然后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热切」关心。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让药研藤四郎把我抱出房间的。
可惜,没有如果。
第一个发现我们的是加州清光。
“楠雄终于醒了!”接着他马上担忧道:“药研你怎么抱着他,是不是哪里还有问题?”
没有,我很好,谢谢关心,只是有点累罢了。
紧接着是烛台切光忠:“楠雄没事吧?”
边说着他还十分贴心的把三日月宗近给推了过来。
“他没事,只是有点脱力,多休息就好。”药研藤四郎解释道,然后朝他们三人迈进。
听说我没事,三人都松了口气。我一睡睡了三天,明显把他们吓到了。
眼看着四人就要聚在一起了,我突然有一种应该马上逃离现场的预感。但我实在是太累了,完全无法动弹。
然后我就看见他们对我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纷纷对我伸出了手。
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暗的阴影慢慢向我袭来。
我知道此刻我的眼神中一定充满了惊恐。
你们不要过来啊!!
……
我瘫在三日月宗近的腿上两眼无光。
啊,人生无望了,我感觉自己已经被rua秃了。
我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虚空,正默默思索着自己为何落入了如此悲惨的境地之中时,感觉自己的脑都又被人rua了一下。
我回过神,将怨念的目光投向此刻唯一有机会动手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低着头对我温柔一笑:“欢迎醒来,楠雄。”
别、别以为对我笑得这么好看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刚刚对我做的一切。
不过老实说三日月宗近这一笑杀伤力挺大的,得亏我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换作别人肯定早就缴械投降了。
过了几天衣来别人帮伸手,饭来自己勉强张口的颓废生活后,我,齐木楠雄,满血复活了!
可喜可贺。
开门,深呼吸,早晨清凉的空气马上进入了我的肺部,我满意地吐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