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扭头过来,重复着问:“柳公子,这盏灯为何不用添油也能长明不灭?”
“因为它不是油灯。”
“那是何灯?”
“也不是河灯,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这是什么灯。”
“公子叫我蓝衣便可。”
所谓的蓝衣,就是她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裳。
她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口舌,转身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总统厢房里的各种摆饰品,颇为明智地说:“我记得我已经死了,而且生前也不是长如今这副模样,这是否意味着我又重活了一次?”
“是的,你确实重生了一次。”
“此事甚是蹊跷,人死之后,即便是入了六道轮回,重新投胎做人,那我等也该是襁褓中的婴儿才对,为何会是如今这副成年状态?”
她这个疑问一抛出来,立马引起了其她三位唐宋美人的重视。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柳叶飞身上。
柳叶飞隐约嗅到了“十万个为什么”萌芽待的恐怖气息,所以,他一把将躲在门外偷看的白居易拽了进来,隆重介绍着:“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唐才子白居易,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博古通今,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他。”
白居易先是一愣。
但是,当他看到鱼玄机、琴操、梁红玉都不约而同地向他流露出钦慕之色时,种在骨子里的那点自豪感立刻暴露无遗。
他手中折扇一甩,吹牛不打草稿地感慨着:“看来是时势造我啊,这年头,想隐个姓,埋个名什么的,真难!各位姑娘有什么尽管问,不管是唐朝以前的事还是唐朝以后的事,本公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她三美人都表现得很热情。
但神秘的蓝衣妹子与众不同了一把,不知道她是不知道白居易是谁,还是天生对小白不感冒,对小白的现场吹牛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
“我们出去聊聊。”
柳叶飞朝她招了招手,她心领神会地跟了上来。
也没别的地方去,就在客栈后院溜圈,顺带着欣赏一下院中芳香扑鼻的桃花。
柳叶飞问:“现在这也没外人,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是谁?”
“公子何必这么执着。”蓝衣妹子浅浅一笑:“名字不过一符号,我叫蓝衣还是紫衣,又有何差异?”
“差异可大了。”
“那公子说来听听。”
“我们中国是不是有句俗话叫:大丈夫顶天立地,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可我并非大丈夫。”
“好吧,这回合算你赢,咱换个问法,你会不会武功?”
“会一点。”
“那你会不会琴棋书画?”
“会一点。”
“那你会不会油盐酱醋?”
“会一点。”
“完蛋!栈长要跪了,全能帝!”
“何为全能帝?”
“就是说你很牛逼,什么都会,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对了,你打不打得过梁红玉?就是刚才用剑削苹果的那个。”
“应该……”
“应该什么呀?急死我了,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