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烛眼底浮出浅浅笑意,声音清寡:“因为,不方便翻墙。”
“??”宁文斐抿茶,不经意打量萧南烛两眼,少年笑容如雪如玉,令他生出纳闷的怪异感。
近来数日,这少年时而阴鸷老成的像块冰坨子,全无活人气息;
时而又能褪去冷漠,一副温隽小公子的模样……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自半年前宫变之后,他负伤卧榻不起,被迫躲在宫外,就如一匹被拔光爪牙的小狼,长久的躁郁、不安,难以接近。
时常天不说半句话,一张嘴就连太子殿下都不敢招惹他。
宁文斐暗暗想不透,萧南烛黑影翩然,已经踏出厢房。
这两日着急修养伤势,也不知宁嫣如何了?
萧南烛赶至百香居时,宁嫣正坐在廊檐下逗弄大白狗。
小姑娘一袭水红长衣,腰间系着雪色绣花束带,笑容清软如月。
大白狗坐在台阶下,昂着头冲她吐舌头,毛茸茸的长尾巴在落叶堆积的地面扫出一个半圆,欢脱至极。
萧南烛暗笑,这段时日,想来不会再有人来找宁嫣麻烦了。
那夜他警告宁婧之后,宁婧不信邪,次日天没亮就告到国公夫人舒氏面前,结结巴巴指责他擅闯春喜楼,还对她进行恐吓。
他在花树下远远望着,袖中匕首将将滑出手腕,那小姑娘便吓得不说话了。
想来这桩不愉快的记忆,最起码能让她未来十年不再招惹嫣儿。
“小表叔?”
宁嫣发现萧南烛的身影,眸光微亮,起身迎道:“你怎么来了?初冬风紧,你不冷吗?”
萧南烛垂首望望身上的玄衫,揉揉她的小脑袋:“小表叔习惯了,这两日小表叔在忙别的事,你一个人无聊吗?”
宁嫣抬着糯糯的笑脸,正要摇头,忽而思及一事,咬唇道:“是有些无聊,这是我第一次进京城,在府里待了一个多月,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
她声音低落,头发扎起的两个小揪揪无精打采耷拉着,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萧南烛眸光幽暗,蹲下身安慰:“京城很热闹,小表叔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
京城繁华处,车水马,游人如织。
街道两旁,烟火味十足。酒楼、茶肆林立,各类古玩店、成衣铺数不胜数。
二人穿行在人群中,没逛几步,街道边儿的摊主高声招呼:“小公子,带妹妹出来玩吗?要不要画个糖画送给妹妹?”
宁嫣瞥过琳琅精致的糖画儿,不欲搭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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