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抚摸自己掌心被蔻丹掐出来的血口,越想越不是滋味,明明她什么都不差的啊。
舒氏这些年受豫国公冷落,每日在府中与几房姬妾斗智斗勇,亦苍老了许多。
她知宁姝心中难过,无奈垂泪道:“姝儿你先莫急,京中还有好男儿,咱们慢慢挑。”
宁姝不理,这京城男儿,还有谁及得上信王殿下的容貌才能?还有哪位权贵公子,能为了一名女子说出终身不纳妾、不养通房的话?
舒氏也想到这里,暗恼道:“早知今日,当初撵莫姨娘那贱人出府,就该把她怀里的宁嫣摔死。如今由着那小蹄子长大,竟敢来糟践我可怜的闺女!”
宁姝听舒氏唉声叹气,心头愈发烦乱,干脆叫舒氏出去,自己躺下歇息。
久久不能入眠,宁姝下榻斟了杯茶。
月光岑寂,她一瞥眼,却见贵妃椅上盘腿坐着一道男子身影。
那男子薄唇鲜润,肩背精瘦,映在一旁的花鸟画屏上,宛如鬼魅一般。
宁姝惊得大叫出声,那身影抬指抵到唇边「嘘」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宁大小姐眼里只有四皇兄,连本殿都不认得?”
“你、你……”宁姝颤巍巍地退步,跌坐到凳子上,支吾道:“五殿下?!”
萧清宴满意地「嗯」了声,将手搭到膝头,捏了个清脆的响指。
宁姝愣怔一会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寝衣,连忙捂紧胸口,苍白着脸道:“你、您怎么会来这里?你什么时候进来……”
萧清宴不想听废话,温和地注视着她:“本殿知晓大小姐心中所求,深夜造访是为了替大小姐出谋划策。”
宁姝眸光转了一圈,盯着萧清宴含笑的眉眼,竟没来由地放松心绪:“臣女不解,敢问殿下何意?”
萧清宴自袖中取出一只精巧的白玉小药瓶,幽幽叹道:“大小姐你相貌出尘,琴棋书画哪一点比宁嫣差?况且你还是正室嫡出,凭什么要屈居于宁嫣之下?”
宁姝神色踌躇,眸底溢出不甘之色。
萧清宴把玩着手中药瓶,不疾不徐地补充:“更何况,那宁嫣是什么良善之辈么?”
“从小到大,大小姐你与宁嫣交锋,有哪次是讨到好处的?你的祖母、豫国公大人、还有穆琼枝那些女子,哪个没被宁嫣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若让宁嫣嫁入皇室,做了信王妃,她能放过你?还有你的母亲,我方才可是听到当初宁嫣母亲被赶出豫国公府,是你母亲下的毒手。”
宁姝踌躇的神情逐渐坚定,萧清宴轻笑出声,眯眼道:“不如把宁嫣踢开,大小姐你来做信王妃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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