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承峻是个守信的人。
次日清晨,他特意到村长家说了一声,村长一听这可是大事,立即召集了全村人来送行,这家伙当着全村人的面,和墨染他们辞行,并把玄家的房契交给了她,一看这意思以后不会再来了。
“小师父,以后那个家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安排都行,我京城出了事,必须回去了,以后一别,不知他年”
我擦,还真会演戏,墨染在心里鄙视着他。
“以后还来吗?”
“没准,也许会,也许不会,不会的可能性大一些,有空了,你们去京城,本公子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客气,那就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安全到达京城”
“谢谢”
他身上背了一个大包袱,一翻身上了马,扫了一眼姜家人,还有村民们,然后冲大家拱了一下手“告辞”
一拉马缰绳,掉转马头,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立即启动四蹄,毫不留恋的朝官道奔跑而去。
柳家门口,一个身影,扶着门框,正在偷偷抽泣。
走了?走了?就这样的走了,连和她打声招呼就没有?
他竟然这么狠心,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就这样走了?一点留恋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也长的也不差,还是秀才的女儿,做不了他的正妻,连个妾都不能吗?
要是让墨染知道她是这样的想的,一准会被气笑不可。
当然,萧承峻离开,柳家人也出来送了,毕竟他们能来大旗村,是萧公子的功劳。
没有他派人寻找,他们还要在于庄受苦日子呢,虽然他们对萧承峻有些意见,但是总要大面上过去的去才行。
不过,萧公子这一走,柳家才算撤底放下心来,也不拘着柳蝉不让出门了。
他们这一放松倒好,柳蝉居然没一会儿就找到山上,她一见柳氏就给她跪下了。
“姑母,求求你,告诉蝉儿萧公子在京城何处居住”
柳氏真的无语极了,看着可怜的侄女,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柳氏在屋里大声的冲外面喊道,“相公,染儿,你们来下”
“姑母,您不知道?”
“不知道”
当姜空和墨染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时,心里的火也是蹭蹭的往上涨,为了她,一天一百两的银子她都给推了出去,她可倒好,还惦记着那个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男人。
柳氏尴尬的看看姜空,又无奈的看看墨染。
“染儿,你表姐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即然她铁了心了,你们就把萧公子的住处告诉她,以后她若出了事,那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咱们”
墨染冷冷看着柳蝉“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一天一百两银子我都没赚,我跟你也算是才认识没多长时间,说心里话,你在我眼里真不如村里人近,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你找不到男人?非他不可?”
“表妹,你没爱过,你不知道我心里的苦,我这一辈子只爱他一人,这心里再也容不下他人”
“行吧,那我就告诉你,他是萧国的王爷,皇上赐号魅,也就是魅王,他在京城正阳大街,那一道街就魅王一户,占地近千亩”
“魅,魅王,他是王爷?”柳蝉听到后愣了。
“对,他是萧国最尊贵的王爷,保芝堂就是他的,今年二十六岁,至今没有娶过妻纳过妾,现在你知道了吧?”
姜空和柳氏也一愣“染儿,你都知道了”
“早就知道,只是没挑明说罢了,他愿意微服私访,那是他的事,跟咱家无关”
墨染看着发呆的柳蝉,想到银子没了,心里就来气。
“表姐,他的事,我已经说了,以后莫要再来山上,我们姜家,只是一个富裕一点的平头百姓,惹不起魅王,赶紧,滚!我的钱,我一天一百两银子,就这么漂走了,都怨你,都怨你”
最后一句话,墨染是吼出来的,把柳蝉吓了一跳,她看着姜家一家四口都冷眼瞪着自己,于是赶紧起身,擦了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