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什么,王爷对我客气,内情已向夫人禀报过了,那根本是个掩人耳目的行动。”
“这倒不然,府中可资借重的人很多,王爷何以偏偏看重谷先生。可见谷先生才华过人。”
“那些话不必说了,谷某有多大的能耐,谷某自己心里明白,不过,王府重地,弄些郎中进门,的确不太好,我叫我女人,以后别再跟她们赌就是了。”
“谷先生如此通情,我十分感激,虽说我在王府多管点事,但那些人跟我的地位是平排的,我也不能太压她们,只有请谷大娘子多合作了。”
古如萍却冷冷地道:“其实那几位姨奶奶的居心,句着实叫人费解,她们又不是输不起,却三个人合起来想抬我女人的轿子,那种手法又拙劣,如何瞒得过她呢!所以她才施展一下技术,叫她们知难而退,现在她们不服气,又想找郎中来对付她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恐怕是谷先生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夫人心里明白,我知道,我们夫妇都是穷光蛋,她们在她身上不是想发财,但故意把注于加大,二个人联手起来坑她,为的是什么呢?是不是要她输得翻不起身时,乖乖的听候她们摆布呢?”
瑛姑神色一动道:“谷先生怎么会这样说呢?”
“我那女人虽没设读过书,人却不笨,跑了这么多年江湖,什么阵仗也见过了,这种小场面怎么骗得过她,彼此无冤无仇,我们身上又没有油水可刮,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瑛姑终于叹了一口气道:“谷先生既是明白人,有话放在心里就好,其实那几位姐妹也没有别的居心,总是因为看到谷先生受到王爷器重,想多亲近一点而已。”
“这倒令人难解了,她们是王爷身边的人,谷某只是一名受聘的西席,她们的关系比我亲密多了。”
瑛姑似有难言之隐,但顿了一顿后,才告诉他道:“王爷对我略为重视一点,有几个姐妹心里不太痛快,处处想跟我一争高低,这大概也是手段之一。”
“那跟愚夫妇没有关系。”
“因为谷先生是我作主延聘的,而谷大娘子又是我舅舅介绍过来的,无形中被她们认为是我的私党,所以她们才出此下策,能够把谷大娘子抓在手中,进一步去控制谷先生固然好,否则也想闹点事,给二位一个难堪!”
古如萍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以后只要小心一点,不叫她们抓住小辫子就行了。”
才说到这儿,却见总管福承匆匆地过来,欲言又止,一付尴尬的神色,瑛姑已问道:
“福总管,什么事?”
福承结结地道:“嘉和国师来了。”
“嘉和国师又是难?”
“是嘉音大喇嘛的师弟,也是咱们家四名蒙古侍卫的师叔,大喇嘛跟皇上一起到热河秋狩去了,现在京中的大小喇嘛,就是由他来管,所以大家也称他为国师。”
瑛姑皱眉道:“王爷不在府,这种贵宾,我们招待不起,你回了就行。”
福承苦着脸道:“奴才回不了,他是来探视两个师侄的,见他们卧病在床,没跟王爷一起去,才问起。”
瑛姑道:“这一定又是哪个嘴快跑去说的,否则又怎么知道他的师侄生病在床呢呢?”
福承道:“奴才不知道,可是他那样说,奴才就不能拦他了,只好招待他进来。”
古如萍道:“他知道那两个人是被我打伤的,所以要来找我报仇了。”
福承道:“他没这么说,只是说谷先生教训他两个师侄,他非常感谢,一定要当面致谢。”
古如萍道:“这还不是一样,反正他是想在我身上把过节找回来。”
瑛姑皱起眉头道:“谷先生,这就麻烦了,这些蒙古喇嘛很蛮横不讲理,王爷跟嘉音大师私交很好,本来解释一下就没事了的,可是王爷和嘉音大师都不在……”
古如萍皱起眉头道:“夫人!你看怎么办?”
瑛姑也没办法,想了半天才道:“只有出去讲讲好话,向他低个头算了,只好委屈谷先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