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萍道:“她有亲人没有?”
“没有!父母都死了!也没有手足兄弟,跟我一样是孤儿,由舅舅抚养长大的!”
“王老爷子似乎偏心一点,对你比对她好呀!你处处地方都强过她一点!”
瑛姑一叹道:“这倒不是舅舅偏心,是她自己的资质太差,舅舅只好选她担任我副手的工作,因为我们同时学武练功,她总是比我进步慢得多……”
“她或许自承才不如你,却不会承认命不如你,所以来到这边,你是夫人,她是丫头,心中难免产生怨愤!”
“天地良心,我何曾把她当丫头看了!”
“瑛姑,不管你多提拔她,她在府中的地位永远是个下人,有时你也经常呵责她……”
“那是因为她有时不识大体,做出了超越她身份的事,在私底下,我们是堂姐妹,但是在人前,却必须有个分别,为了工作,每个人都在不计牺牲一切,她难道还会计较这个?”
古如萍道:“牺牲生命远比牺性忠节尊严容易得多,所以古来有无数的烈士,却极少有守节不易的忠臣,她既然有时会不识大体,就不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你们对她的期望太高了!”
“她一向表现得都很好!”
“是的,由此证明她是个很好强的人,却一直被压抑在你的下面,成为你的影子,那是她无法忍受的事,我曾经见她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跟你抗拒,那正是她的不满情绪表现,你却总是给她一声呵责……”
“我不是在责骂她,而是提醒她注意大局,在名义上她是下人,不能对我如此的,私下我也常向她解释劝她多忍耐,为了民族大义……”
“就是这样劝说坏了,她不是自愿投入这个圈子的,而是被迫接受这些工作与命运,没有经过任何选择,民族大义,她懂得并不多,却受到太多的委屈,你叫她如何忠贞呢?因而反叛之心日深,只要稍有外力的诱惑,她自然会倒出去了。”
瑛姑困惑无语,古如萍又道:“从事间谍工作的人,必须苦心孤诣,抱定理想,至死不屈,更要能忍屈辱,谨言慎行,严格地说,你和阿喜都不是合适的人选,你只是条件好,处境占先,没有受到屈辱……”
瑛姑忙道:“我怎么没有受屈辱……”
古如萍笑道:“你的所谓那些屈辱,实际上都不能算,因为你一直高高在上,假若你换了阿喜的工作,你同样也会这么做的,因为你们都不能受委屈。”
瑛姑低头不响,她也知道,她是无法居于人下的,且内心一直有着优越感,认为自己高于阿喜。
假如阿喜真是买来的丫头,那倒也罢了,但她却不是,她是自己的堂妹,两个人本来是平等的,突然成为主仆,一上一下,难怪她会反抗的,因此,她对她的反叛也就不足为奇了问团是阿喜泄漏了多少,以及如何善后。
上官玲道:“现在不必去讨论这些了,目前是如何对这件事掩饰!”
古如萍想想道:“她在府中有什么要好的人没有?”
瑛姑道:“有一个叫秦大川的,本来跟她来往颇密,你来了之后,才较为疏远了……”
说完忙又看看上官玲,上官玲却笑着道:“无根浪子的调情手段是天下第一等的,秦怎么比得了,不过这家伙也不是好东西,经常跟我借机会搭讪,说些风言风语,有时还献些小殷勤……”
古如萍道:“这家伙是少林的逐徒,也是因为犯了色戒,被赶出山门的,身上背着好几起强暴的案子,是个色中恶魔,就栽了一赃,也不过份,只是阿玲,恐怕又要麻烦你去把他引来。”
上官玲道:“怎么什么好事都轮到我呢?”
古如萍一笑道:“因为你对惩治色狼最有兴趣,也最有办法,所以你出马万无一失的!”
上官玲哼了一声道:“我若是真对惩治色狼最有兴趣,第一个该宰的就是你。”
古如萍摸摸脑袋,咬着她的耳根,说了几句话,然后才拍拍她的屁股,把她推走了。
瑛姑看见她们夫妇的亲密,不禁面有羡色,叹了口气道:“如萍,你们真幸福,两个人并肩行侠天下……”
“不只是两口子,还有一口呢!她的妹妹上官珑也嫁给了我,那又是一头母老虎,在两头母老虎的围绕之下,我能剩几根骨头就好了,再也潇洒不起来了!”
“你还要怎么样潇洒呢?”
“浪子的潇洒,无非是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