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道这儿,忽闻一声暴喝:“畜生!多嘴!”
又是一道寒光削至,起自瑛姑后背,古如萍眼快运剑替她挡住了,那道寒光一豁即退,接着就飘然远去,去若疾风,却是与上官玲对手的玄衣女。
古如萍道:“娘子,你怎么把她放开了。”
上官玲笑笑道:“看她那付好身手,我倒实在不忍心赶尽杀绝,此人能跟我激战两百多招而不败,令我颇为心折,她那一剑并非有心伤人,只是借以脱身而已……”
“你怎么知道她无意伤人。”
“她要有心伤人,就不会先发声警告了,而且是我通知她逃走。”
“什么,是你叫她逃走的?”
“我告诉她说——姑娘,你这屋里没什么能手了吧?乔老夫妇带着女儿很快就会杀出来的,那时她们手下可不饶人的,你要走就趁这个时候——我说完撤招后退,她就那么跑了,放她去也罢。”
古如萍笑道:“我说呢!平白无故怎么会变个人出来了,娘子,她的武功不错我承认,但是你如果不是手下留情,相信她还走不过两百招吧!”
上官玲也笑道:“我觉得她的人还不惜,剑招员狠,却没有带凶戾之气,可见她平时很少杀人……”
瑛始道:“是的,我三师姐为人较为正派,她是个孤儿,从小由师父养大,受恩深重,不忍叛离,相信她的心中对白莲教的一切也是反对的,我们十个师姐妹,都以观音为号,只有她一个人不肯,自号玄衣龙文,大概也是间接表示不耻为伍的意思!”
古如萍自道:“放走了就算了,我们也并不是要赶尽杀绝不可,对了。乔老两口子和大妞从后面进去有一阵子了,怎么还不见出来,咱们进去看看。”
三个人破门来到里面,前面一栋屋子空无一人,隔着一重院子,来到另一栋屋子里,只见门里趴看一个老道,却已尸横就地。
妙的是这老道只披了一件道袍,里面却是亦裸裸的没穿内衣。
瑛姑看见那老道,恨恨地又踢了一脚骂道:“这老牛鼻子,这么不知羞耻,却成为白莲教中最忠心的弟子,思想行为也根深蒂固,极难改变了。”古如萍轻叹一声道:“白莲教下的弟子就是这些吗?”
“当然不止,各地有分坛,这儿是总法,是由各地分坛选择佳者送过来,这儿一起传授合欢大道者,另外还有几处地方进修武功和法术的,每处都差不多有十几二十人不等,进修时间为一年至一年半,在三处行宫修业期满,就算是出师期满了,所以总坛每年都会出师十几二十名弟子。”
“这些弟子都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那是云里观音两口子司人事,记录都在他们那儿。”
古如萍一叹道:“可惜在那儿没找到,也许他们调了地方,放到别处去了。徐美英不在这儿,会在另两处吗?”
瑛姑道:“我不知道,他们并没有把我视作同路人,有许多事情都不告诉我。”
古如萍见她精神始终不振,忍不住问道:“瑛姑,你是怎么了?”
“我没什么,只是刚才为了破二师姐的化血大法,我也用了全身精力,那约等于四成的功力,所以我略感脱力。”
“你怎么不早说,那你和小玲押着这些孩子先回王府去好了,另外两处不必去了。”
瑛姑道:“我不去不行,他们有很多法术十分歹毒,我不去你们不知怎么破解!”
古如萍道:“自古邪不胜正,我以心中正气为御,自然百邪不侵,你去了也没用,假如遇到了你师父,你的道行不如,也不见得能破得了,反会为她所乘。”
上官玲道:“瑛姑,这话不错,你不必去了,我现在才知道白莲教中的高手还真不少,你就是体力如常,去了也帮不上多少忙,别看你会力敌三人,那是你四师姐手下容情,否则就她一个人,在十招之内也能摆平你。”
瑛姑低头道:“真的,我是师姐妹中最差的一个,完全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才得以列名榜上。”
“所谓其他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因为我是义师的连络人,先父是义师领袖,毕生致力于这项工作,他生前极受尊敬,死后因为他老人家的关系,那些义师仍然推我做召集人!”
“这就是了,白莲教收你入门是看中你手上的人,你更应该看重自己,不耍轻易涉险,先带着这批活宝回去,先安顿在王府中,至于我,倒是不能放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