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瑚也就算了,连他都能瞒过去的话,难道是把灵魂也复制了一份?
真人捻了捻纸人留下的灰烬,找到新的研究方向的他哼着歌出了领域,准备去用自己的方法实验一下。
留下回过神来的漏瑚在原地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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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东西,硬要说的话……对了,践踏殆尽他人的自尊,信念,以至于所有东西的感觉真棒啊。真的很棒,感觉如饮甘露。您也要试试看吗?】
模糊如隔水观看的画面中,身形高大的阴阳师在他的再三追问下终于给出了回答。
幼时圆润的面庞长开后柔和却不失棱角,五官细长端丽,带着异样的美感。那张带着陌生的脸兴奋起来时的危险神情却和他在孩童脸上见过的一模一样。
在普通人看来应该是骇人听闻的语句和神态,他的心中却生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就像听到了早就预料到的答案。
而他的回应是……
圆滚滚的麻雀在窗外的树枝上施展熟练的小跳步,附赠清脆的啾啾声,窗帘没有被拉上,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凉凉地落在少年的脸上。
藤丸立香不太舒服地蠕动了一下,又蠕动了一下,还是没能躲过阳光的侵占范围,只好直接把头埋进“抱枕”里。
毛茸茸的,软的,香的。
视野范围内重新暗了下来,有意继续被打断的睡眠的藤丸立香却找不回那份睡意了。身体内的生物钟叮铃作响,让他的意识就算不愿意也慢
慢一点一点清醒过来。
黑白发色和记忆中的阴阳师重叠,藤丸立香迷瞪着眼呆呆地看了三秒,困惑道:“道满……你怎么变矮了……”
埋在黑白色发间的耳朵像是野兽般动了动,“贵安,aster。您是需要什么吗?”
近在咫尺的声音让藤丸立香浆糊似的大脑重启进度一下冲到了80,他猛地睁开眼,和芦屋道满来了个大眼对小眼。
找回对肢体的控制权,藤丸立香默默地把腿先从芦屋道满身上放了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出来,整个人躺正,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端正的睡姿传达出的意味只有一种——我去世了。
太!尴!尬!了!
之前他还说芦屋道满学杰克爬他床,结果现在他自己睡迷糊把别人当抱枕抱了一晚。
该说幸好道满不是真小孩吗,不然被他这个重量压一晚,怎么着也要出点事。
旁边的“受害者”还在继续为他的尴尬添砖加瓦:“如果aster有需要的话,贫僧非常乐意贡献出这具躯体。”
藤丸立香:……
“昨晚的aster太过热情,真是让贫僧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藤丸立香:……
尴尬突破了极点后反而油然而生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对付厚脸皮的家伙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比他们更厚脸皮。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藤丸立香掀开被子坐起来,顺滑地接过话:“好啊,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哦,看,他卡壳了。
成功把芦屋道满的嘴塞住,藤丸立香快乐地下床去洗漱,感觉阳光都明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