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他闭嘴的意思?
芦屋道满从善如流地合上嘴,收敛起恶意,重新披起安分的表皮。
有什么发生了变化的感觉愈发明显。
果然……
“aster,贫僧这幅新模样如何?您似乎并不惊讶呢。”
袖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夹杂着打嗝造成的时不时的停顿。
“只是变了一下样子而已,梦里又不是没见过。”
恢复记忆了……吗?
像,又不太像。
……但他也无法断言他的这位主人在回忆起过往的一切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像他一贯做的那样笑着继续前进,还是……就此陷入绝望的泥潭,陷入另一个地狱。
“贫僧倒是觉得您似乎对现在这副皮囊比较青睐呢。”
“不,你现在就变回去吧,我喜欢正太。”
藤丸立香硬是用哽咽打嗝的声音说出了最冷酷无情的语调。
一直竖着耳朵听后面动静的达芬奇没忍住——也没打算忍,噗地笑出了声。
帕拉塞尔苏斯沉思一番,皱着眉,用带着妥协的语气开口,“aster,如果您有需要的话……”
“……不需要!”
几人保持着一种无言的默契,没有人挑起关于现状的话题,只是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让这次重逢的喜悦能留得更久一些。
“说起来,立香你的老师也在里面,要去探望一下他吗?”
“哎?!五条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他还以为五条老师还在游轮上,正想着让怎么向他递个消息报平安。
“这个嘛……就由帕拉塞尔苏斯先生为你说明吧。”
听到这个名字,藤丸立香心中的警报就莫名拉响了,红色警示灯在脑子里急速闪光。
帕拉塞尔苏斯依旧是冷静的脸色,将整个“巧合”娓娓道来。
藤丸立香听着听着,眼泪也不流了,鼻子也通气了,嗝也不打了,只有脑壳越发疼痛。
这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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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五条悟恍惚醒来,身上传来的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让他一惊。
十年来,
无下限术式第一次彻底关闭——不,不止是无下限术式。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视野局限于眼前的景物,干干净净的小房间,只放着他身下的床和一个床头柜,再没有别的事物——包括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