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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的耐心用尽,墨时钦压着怒火,低声质问:“我再问你一次,我爷爷是不是,告诉你什么了?”
白樱眨眨眼,又眨眨眼,继续装糊涂,“墨时钦,谢谢你今天陪我,我一点都没害怕!”
“白-樱!”心中像燃起风暴,席卷着愤怒,暴虐,种种人类复杂情绪,墨时钦收紧手指,眼睛开始变红。
白樱有点慌。
她不是故意不回答他,而是不能辜负墨老爷子的交代。
要是实话实说,造成他们爷孙两个出现嫌隙,那她要怎么面对墨爷爷。
但,明显装傻充愣这会儿不当事了。
墨时钦真的生气了。
完了完了,她搞砸了。
果然这种鬼天气,她不应该强迫他回来。
白樱能感觉到墨时钦压抑的情绪。
却没有办法帮他宣泄。
她下巴很痛,又怕强行挣脱,会更加激怒他,于是,她灵机一动,伸出小舌头,飞快碰了下他手指。
墨时钦瞳孔地震,触电般甩开她,向后退的时候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白樱尴尬的擦擦嘴角,“蛋,蛋糕沾在上面了。”
墨时钦震惊的看着她,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随后,他转身走进洗手间,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白樱窘的脚趾扣地,心说像墨时钦那么洁癖的人,不会把手指洗破皮吧?
她一定是喝多了,才会做出这种蠢事!
脚趾扣地,没脸见人,白樱在墨时钦出来之前,飞快关掉电视,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冲回卧室。
雷声轰隆,白樱吓的钻进被窝。
她从小怕雷,每次都有爷爷陪着,今天爷爷不在,虽然有墨时钦,但她还是有点怕怕的。
没错,她怕墨时钦睡到半夜突然惊醒越想越气感到贞操被玷污然后愤怒的拿刀过来把她舌头割了去。
白樱:好可怕啊啊啊!
另一个房间里,墨时钦扯掉被水弄湿的领带,有些暴躁的丢在地上。
他发丝濡湿,黑眸狂躁,气恼的扯开扣子,脱掉衬衫,露出满身的伤疤。
以往,天气不好的时候,他就会控制不住的回想起,那些黑暗的日子,于是这些恶心的伤疤,就会变得痛痒难耐,让人恨不得拿刀割掉。
但今天,不一样的感觉,先从手指开始。
那里明明没有伤痕,却陡然升起一种异样的酥麻,像电流一样,在他肌肤上蔓延。
他闭上眼睛,仿佛感到柔软的舌尖,触碰着皮肤,再然后,是脖子……没错,那一次她不小心摔倒,唇瓣正好触碰到脖颈。
此时那里的感觉,和手指的感觉一样,酥酥麻麻,向全身游走,身体深处,燃起比愤怒和暴虐,更强烈的难耐,和颤栗……
窗外的雷声消失了,墨时钦躺在欧式大床上,心中的愤怒和暴虐已不复存在。
但他却看起来并不好受,光洁的额头上,浸满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