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身无长物,就是反骨特别多。
沈眠压在他身上,伸手探向他额头的时候,再次遭到了剧烈的反抗。
好似砧板的鱼感应到了厨子要料理它的动作,所以用尽全身力气也要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他能逃到哪里去呢?
敖烨手脚并用从榻上爬下去的时候,沈眠抓住了他的形状漂亮的脚腕硬生生地又把他拖了回来。
她就不明白了,她就是摸摸他的额头,又不是跟他拉灯,他跑什么。
“放肆!放肆!”
本来看起来就格外好欺负的人,他嘴里反复嚷嚷着这句话的时候,就显得更好欺负了。
沈眠一把将人扑在榻上,两个人纠缠翻滚在一起。
沈眠最终摸到他额头那处的时候,他俩的姿势就是敖烨眼里就是纯纯的亵渎了,敖烨作为海神拼死也要引雷把她劈个外焦里嫩的那种。
沈眠并不知道敖烨心里在怎么画圈圈诅咒她。
她只是开心地不顾他的抗拒与扭动,反反复复地摸着他的额头。
明明只是脸上的一个部位而已,每当她带着薄茧的手摸到那处,他都抖得不成样子,甚至唇齿间零星泄露几声呜咽。
敖烨试图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但是都没有成功。
他不知道是不是神志不清醒了,他甚至为此还求饶起来:“求求你,不要碰,不可以碰……”
沈眠要不是双手都在他额头上,她听他的声音怕是要误会自己在非礼民男了。
沈眠暗暗唾弃自己。
“靠!是白天萧若言那个人传染给我什么奇怪的醒脾了吗?为什么我梦里的敖烨敏感部位居然是额头啊!这有毒吧?”
她这个疑问没过几分钟就被解答了。
因为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额头处生出了一对形状狰狞的白色犄角。
看上去像是鹿角。
沈眠心里生草了:“卧槽?原来我内心深处藏着的醒脾竟然比萧若言还要奇葩吗?”
事实证明,她要比萧若言离谱得多。
因为她看见身下的男人不仅长出了两根狰狞的白色鹿角,他身体下方还出现了一条布满鳞片白色尾巴。
那尾巴上还有蓝色的鬃毛,摸起来的手感兼具滑溜溜与毛茸茸。
沈眠:“卧槽?这啥?”
她吓得一下子从敖烨身上起身,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高大男人整个人就在她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头顶生角的大蛇。
沈眠吓得从榻上跑到了地上,又往桌子上蹦,我非常崩溃:“我这辈子都没在海水里游过泳,为什么会梦见大海蛇啊啊啊!?”
原本羞愤欲死的敖烨:“?”
她跟谁叫大海蛇?
她越是表现得害怕,他越是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