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加入彭格列的要求便是‘想要亲眼看看Giotto口中的改变’,在未满意之前,雾之指环他随时可以丢弃。反正从见到Giotto开始,他就不打算回到令自己厌恶的贵族家庭,正如彭格列光阴象征的纵向时间轴,生前死后,彭格列家族是寄托着戴蒙全部理想的地方。
唯一的Family。
注意到他没有半分嫌弃的反应,门外的Giotto抬眸,不由展开一个柔软干净的笑容。戴蒙知道他的心思,这是一场注定了互相观察的行程,自己则不会像过去那样等待了一年才下定决心。趁着早期的时候加入守护者,然后名正言顺和Giotto加深感情。
心塞的想到埃琳娜,戴蒙决定未来的隔离名单中除了西蒙·科扎特再多加一个。
务必把危险的萌芽掐灭。
一年后。
彭格列家族由自卫队向黑手党转型,六位守护者里仅剩下空缺的雨之守护者,戴蒙也不知道朝利雨月准确登录西西里岛的时间,只好派人在港口记录是否有擅长使剑的日本青年。
片刻后,这些弯弯转转的思绪在接到埃琳娜的来信后消失无踪。
“什么!和阿诺德交往了!”
戴蒙差点捏碎了信纸,这种心里的女神看上了死敌的滋味简直可怕,明明埃琳娜在‘过去’没有和阿诺德打过多少交道,如今竟然不声不响的勾搭上了。
坐在旁边看书的Giotto忍笑的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送信的女仆下去。
待女仆离开后,戴蒙叹了一口气,“看来你很高兴?”
“有那么一点点吧,D。”
预料之中的委婉语气,戴蒙熟悉Giotto的每一丝神色的变化,包括现在隐藏着看热闹的意思。他努力收敛了敌视阿诺德的怒气,转而想到现在Giotto刚过二十岁,处于转型阶段的彭格列使他压力很大,心防没有往后那么重。
挑起唇,他觉得先搞定了Giotto再去对付阿诺德,总不能比埃琳娜还慢啊。
“既然心情好,陪我出去喝一杯。”顺着话题歪掉是戴蒙擅长的手段。
Giotto诧异了一下,低下头看见被握住的手腕,戴蒙显然抓住他不好拒绝的时机提要求了。被拉着出门在城市的街道中穿梭,两人很快来到了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小店。
里面复古的装饰和各类银饰物品摆列有序,调酒师把擦拭干净的酒杯放在桌台前,微笑的注视着两位外表出色的客人。走进酒吧里,他们能闻到淡淡的酒香混合在一股东方的香料里,浪漫宁静的气氛扑面而来,丝毫不见普通酒吧的吵杂。
戴蒙对这片地区的了解仅次于彭格列本部,这家店的老板也是老熟人。他随手点上这家酒吧的招牌酒,无视调酒师戏虐的眼神,找了个角落和对方坐下。
Giotto的酒量很好,能把他逼到醉酒的人几乎没有。
除了——这家号称四百年没有人能喝完不醉的招牌自酿。没有防备到这一点的Giotto很快在聊天中喝了几杯,酒水后劲极大,他不得不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垂下的睫羽轻颤,里面一片迷蒙。
戴蒙放下酒杯。
俯身吻上Giotto湿润的唇瓣,他想要得到一个人当然不会过于曲折。
一年的时间足够累积出他们的信任。
酒吧传来几声吹口哨的声音,观察着这边的调酒师第一次看见戴蒙也会有入迷的表情,毋庸置疑的感情沉淀在靛青色的眸中,他越过了挡在中间的桌子,把人拥抱在怀里。浅尝止饮的亲吻并不激烈,他能够感受到Giotto的排斥减轻了很多,说到底自己的‘无害’麻痹了超直感。
如果说这世上谁不会伤害Giotto,一定有他一个。
戴蒙用手托住Giotto的背部,另一只手指插入金色的发丝,细细摩擦。唇齿相间弥漫开微涩的酒味,他伸出舌尖,舔咬着心上人的唇瓣,偶尔轻轻的吮吸勾起情色的水声,极尽缠绵。
“Gio。”戴蒙轻唤了一声,感受到掌心下绷直的身体。
看似迷蒙的蓝眸多了一丝清醒,眸光如水,在酒吧柔和的烛光下像极了剔透的宝石。戴蒙没有露出半分犹豫,单膝在座位前跪下,庄重得好似为君王加冕的王座。
他垂下脖颈,温柔的在Giotto手指上的彭格列指环印以一吻。
在世界基石的面前,戴蒙低笑着说出这辈子最真诚的示爱,纵然他的这张嘴总是喜欢编织谎言,“nonsapraicosafarepercanc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