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帮会受到了重创,各方面总会有所反应和回应的。地府这个蛰伏了五年的组织,几乎没有出现过任何动静,甚至没有出现过任何大家想象不到的动作来。
隐藏在地下世界中的地府世界,做事情的时候也永远有着属于自己的门道。
常年没有任何动静,让很多人都忘记了地府这个组织的存在。
“顺手帮你栽了个心怀不轨的家伙,不需要感谢我,这算是我给你的报酬之一。”
张晓东笑了笑,对于这件事情稍稍上心之后,直接借刀杀人干掉了吴天。
别人家帮会自己的事情,张晓东很少愿意去搭理什么东西的。但是既然现在已经要动用人家的力量了,那么就需要真正的全力以赴。
“呵呵,虽然说你不出手,吴天这个家伙也蹦打不了几天,但是我还要感谢你。咱们这些人,做事情的时候,尤其是对自己人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亲自动手真的是个折磨人的过程。
虽然没多少人能够让我兴起兔死狐悲的心思,但是我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去处理什么东西。”
罗琦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克制是精英分子的共性,当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欲望,才能真正的出人头地,当学会了积攒力量,才能拥有强势的能量。这世界本来如此,只是很多人不懂而已。
“这种心情我能理解,所以亲自动手干掉自己从前的老兄弟我做不出来,但是赢加藤这头老狐狸,现如今已经跟老赖勾搭上了。
两个人如果共同作祟的话,还是有些杀伤力的。对付这样子的老兄弟,我大概会有跟你差不多的心情。”
张晓东稍稍有些无奈,这个世界最残忍的事情,兄弟阋墙大概算是一种。
曾经跟随在四色马背后的人,现如今早已经各自为政了。所谓分裂割据,有时候更多的则是某种程度上的自我解放。当年当天启公会走到了巅峰,分裂的危险紧随而至。
“是啊,怎么也算是并肩作战过,但是我更加害怕的是,到时候某天那柄刀子会对准我的后心,猛地来那么下,让我再也爬不起来。
老子这辈子,没栽在女人身上过,没栽在金钱身上过,唯独兄弟这关,我吃过几次亏,感觉这辈子大概都是孤家寡人了。
当年读书,总感觉称孤道寡的那些三皇五帝是在惺惺作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你还有什么可以追求的?”
罗琦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愁绪。
这个世界上,人都是社会性动物,更没有几个梭罗能够写出《瓦尔登湖》,离群索居者,不是神灵就是野兽。那些站在了历史最高点上的人,总喜欢用看待牲口的眼神去看待整个世界,所以天才们孤独,且显得有些不着调。
当尼采痛哭流涕的时候,别感觉他是个神经病,或许是你我自身的学问不足以理解而已。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要做最好,就永远不会有朋友。各个行业,五行八作,永远都只有第一名,第二名是最大的失败者。
从前我听这句话感觉刺耳且愚昧,有时候感慨,给自己灌输点毒鸡汤还是不错的。”
罗琦脸上满是无奈,很显然这个家伙是被黑道耽误的艺术家。做事情的时候,有些感慨听起来很有道理。
这个世界上,如果稍稍穷酸能够过得好些,那么不妨让自己穷酸点。
“这些感慨,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但是我真的不认为自己还有心情去追求这些玩意。
咱们现在已经差不多收拾掉了你们帮会中最重要的蛀虫,这个时候应该好好处理下我那些老兄弟的事情了,说起来也算奇怪,咱们两个竟然都要对自己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