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
多情自古伤离别,多情自古伤离别……什么什么呀,看本书都这么伤感,开什么玩笑!终归人家还执手相看了泪眼呢,我什么都没有!还有这什么“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是在说我吗?嘲笑我好可怜好可怜是不是!不看了……摆明欺负人。
吴邪倒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都快一个星期了,他还没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有一静下来脑海里就浮现那个高瘦的身影和他淡漠的眼神。
张起灵为什么喜欢看着天花板,现在吴邪好像有点明白了,它白、干净、什么也没有就不会乱想东西。
到底,自己现在心里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吴邪记得自己在上大学的时候暗恋一个女生却不敢表白,直到那个女孩中途转学了,那种少了一样东西的感觉一直围绕他很久,现在,这个感觉又回来了,还是为了一个男的。
吴邪烦躁的翻个身子,趴在床上,嗅着被单上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叹了一口气。王盟说自己这种样子是失恋了?开玩笑……不会的……我怎么能喜欢上……张起灵呢,我跟他都是男的啊……他不停的想,然后就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
“什么时候来啊,我已经在等你啦。”
“烦什么?等我是你的荣幸,好多人等都等不来。我还有事,一会儿就好。”
“好嘞,我的花儿爷~”
“……”挂断。
……
黑瞎子坐在茶馆的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手机,嘴角微勾。
手机上闪烁的红点显示的就是解雨臣的位置,是他移动的轨迹。
解雨臣站在河堤旁,把手搭在栏杆上,这时背后就有人叫他。
“花儿爷,可久等了?不好意思了!请跟我来……”
“怎么?还是个大物件?”
对方躬身一笑:“可不是,我一看不方便带,只好赶来叫您。”
解雨臣觉得有点麻烦,看了看手机,估摸着时间也不太够了。
去晚了那个死瞎子肯定叽歪……而且我已经等不及要活动手脚准备狂虐他了。
“走吧。” 解雨臣说。
偏僻的角落里有一间小仓库,四周长着低矮密集的树,倒把这里遮避的不错。仓库房门被那人打开的瞬间一股灰尘的味道一下子冒上来,呛得解雨臣闷闷的咳嗽几声,那人作了个请的手势。
他犹豫了一下,再次看手机显示的时间,他有些焦躁,不耐烦的皱皱眉毛,戒备的盯着那人看了很久,那人谄媚的笑起来,微微躬下身子,“我们进去吧,那个东西挺大,花儿爷要是看中了我们便交易了吧。”
解雨臣点点头,皱着眉尖走了进去,偌大的空间里堆了许多杂物:“东西呢?”
身后那人声音忽然变得冷冷的:“没有。”
不好。
解雨臣眉尖拧的更紧,转过头:“你说什么?”
“呵呵……花儿爷啊,你都被我带到这里了还敢发狠话嘛?还爷呢……就一嘴上没毛的黄毛小儿!”那人不屑的笑起来,抬起一直卑微的低着的身子,拍了两下手,他们两边那些堆起来的杂物间就走出来好几个人,还把门给带上了。
解雨臣手按到腰上的短刀上,冷峻的说:“你们什么意思,谁让你们来的?”
那个人歪歪嘴,一改以前的谄媚模样,说:“要怪只能怪你没有警惕,现在有人要你死你就乖乖去死吧,都是要死的人了,知道那么多干嘛,等着下辈子投胎吧……上!”
解雨臣眸光一狠,抽出刀子,开始抵挡众人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