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尼古拉斯-布韦尔,“肯尼迪家的什么人”。他们到酒吧间的时候,老尼克正一个人喝酒。看到安迪,他毫不犹豫的站起来加入了他们。
“生日快乐,库珀男孩,老卡特怎么样啦?”尼克问。
“他不错。”安迪回答。“你们最近没见面吗?”
“老卡特好像突然变成了个妈妈的好男孩了。他不和我们出去。我可真担心他。”尼克说:“要我说,他准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有点像是一匹生病了的小马驹,漂亮的鬃毛都掉下来了。”
“他没事。”
尼克对安迪晃着手指。
“我要是你,就会叫人看着你哥哥。”
安迪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但他们还是聊了几句。出乎意料的是,琼恩立刻就被尼克那又粗鲁又故作神秘的说话方式吸引住了。他大概把尼克当成了“素材”——安迪知道琼恩在玩“捕手”的游戏。只要琼恩愿意,他能引诱别人说话。他有时候就靠这种方式收集笑料:琼恩坐在尼克旁边,假装非常赞同他,用这种方式绕着圈子跟尼克聊天。他令尼克忘乎所以。
尼克始终没有把琼恩认出来,他可能不记得和卡特,安迪和皮尔森一起在“苦涩终点”的晚上。
琼恩一直在笑。他还把其他一些人吸引到他身边了。渐渐的,安迪面前都是些和琼恩攀谈的的漂亮姑娘和醉鬼。有人递给安迪一杯白兰地。他拒绝了。他想保持清醒。直到琼恩把一杯酒放在安迪的手里。
“生日快乐,安迪。”
周围的人们开始为他唱“生日快乐”歌。
今天晚上,琼恩非常活泼,友善,受欢迎。安迪等着他们离开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但是当他们站在大街上,琼恩突然对他说:“我有个别的地方要去。你今晚应该回你妈妈的公寓。”
“为什么?”
出租车在等着,琼恩没有解释,安迪让他走了。过了几天,安迪知道他是去见一个大学时期的朋友,一个年轻的政治活动家,是琼恩初来纽约时住在同一个公寓的室友。
琼恩是对的,那晚安迪应该回他母亲的地方。格罗拉告诉他卡特也在这里。
卡特看上去完全不同。现在是六月,和上次四月份的时候他们见的那一面相比,现在他几乎是兴高采烈的。他的工作很顺利,而且在一家戏院认识了一位叫贝丝的可爱姑娘。他们都以为今晚安迪会回“大船”,即使他错过了他们在他的套间宿舍电话上的留言。
“我想见你的朋友。”格罗拉不在的时候,卡特对安迪说。
“你会见到的。”
琼恩的一个朋友,一个编辑,邀请他给华盛顿的一家报纸写文章。琼恩写了,但是没有被刊登出来。这件事让他很沮丧。
为了写作,琼恩放弃了大部分零时工作。他现在只去喜剧窖表演了。少了这些收入,安迪想知道他是否还付得起中央公园公寓的房租。但是深夜的戏剧表演,或者寻找进入电视节目制作的机会,或者写作并且出版,琼恩不会真的放弃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安迪认为他的选择是对的。
安迪已经开始从信托基金里拿钱。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得到一笔。六月底,琼恩告诉他,他准备再搬一次家。在找到新的公寓前他会住在旅馆里,带着他的行李和手稿。但是他不能把“琼恩的椅子”带走。他这么说的时候,全部家当已经在四十四街的一家小旅馆里了。那把扶手椅被留在原来的公寓前厅。
安迪本来可以帮他付房租。但是他没有,甚至没有这么建议过,因为琼恩不会高兴他这么做。他带走了那把扶手椅,“琼恩的椅子”,把它放在“大船”自己的卧室里。
“让我保管你心爱的扶手椅。”安迪说。“但是你住在旅馆难道不是更贵?”
琼恩回答:“这样我至少不用付下个月的房租了,那更贵。我不能马上找到住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安迪拿到了在上西区的一间公寓的钥匙。格罗拉找了一位设计师朋友设计了装潢,为了安迪从耶鲁毕业后搬进去。但是现在就是开始和琼恩住在一起的生活在安迪看来更好。那个地方也方便琼恩写作。现在是放假期间,只要他在CIA 实习的那份工作不出什么麻烦,安迪有很多时间和琼恩呆在一起。
有一个早上,他们在琼恩住的四十四街小旅馆底层的餐厅吃着蛋饼,涂着果酱和黄油的面包,喝着冰茶。安迪把公寓的钥匙放在琼恩的餐巾纸上。
琼恩把餐巾纸抽起来擦了擦鼻子。然后他故作惊讶的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捏起钥匙,举着它。
“这是什么玩意儿,安迪?”
“它也许看起来像是一把我的单身公寓的钥匙,琼恩,其实它是一枚戒指,”安迪温和的讽刺说:“你能搬来和我一起住吗?”
“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是个不守规矩的房客,安迪。”琼恩说。“我很晚才回去,也许是凌晨。我抽烟很厉害。我有时候会变得很暴躁。我也不习惯和人住在一起。“
“好像我不了解你似的。只要你答应我。。。别像在你那儿一样,把所有地方都当作烟灰缸。”
但是当琼恩这么干的时候安迪也没有生气。他其实并不是太在乎琼恩这么做。如果是别的朋友这么做的话也许安迪会大发脾气的。安迪很高兴,现在至少他不用经常打电话到别的地方去,甚至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能找到琼恩。他告诉格罗拉,他不是单独住在上西区。一个朋友会和他一起住一段时间。格罗拉马上说,她应该见见琼恩,既然安迪说他们是非常亲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