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扬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俊美的脸上一片苦恼,“我也很想要就此把你忘记,也很想要把那一夜和以前无数次的夜晚视为一同,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我不行。”
她脑中一片空白,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是瞪着他,接收着他的每一字、每一句。
他满眼伤痛地看着她!低喃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我就是没有办法把你的身影从我脑海中逐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形,也无以名之……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让你溜走。”
她咬着下唇,狂喜瞬间飞上了心头,但是,她的理智依旧不敢轻易相信这个事实。
他不讨厌她?甚至,他还在想她?这怎么可能?
她低喘着,洁白的牙齿更用力地紧咬唇瓣。
他脸色微白地看着她嘴唇已经咬出了一丝血红,他急急地伸手一探,撑开她的贝齿,让陷入沉沉思索中的她咬上他的指尖。
尽管她咬的力道很大,但是他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心疼地端详着她的嘴唇。
“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他情不自禁地抚触她柔软微红的唇,咬着牙问道。费琪一愣,这才发觉自己正大口咬着他的手,“哎呀!”
她连忙松开了牙,看到他的手指已经深深印上两排小小的齿印。
“你才奇怪,为什么要把手送上来让我咬?”她连忙检视起他的手,急急替他握揉着。
他一翻手握住她的柔荑,温柔地看着她,“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要偷偷跑掉?我差点没把佣人们炒鱿鱼,因为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你什么时候跑掉的。”
她眼神一黯,“我不想妨碍你和季小姐。”
“若兰?”他端起费琪的下巴,深深地凝视着她,“你在吃醋?”
她一吞口水,“我没有!”
“还说没有,脸颊都红了还说谎?”他低笑。
“就算我在吃醋,那又如何?”
“我和若兰之间的关系远远比不上我和你的,照理说应该是她吃你的醋才对。”他爱怜地道:“你有什么醋好吃的呢?”
她垂下睫毛,心中百味杂陈,低语道:“越得不到的越是值得追求。”
她现在总算体会得出,洁美组长话里的意思。
“你说什么?”向扬没听清楚。
“没事。”她勉强一笑,“现在你已经看到我了,所以应该不担心了吧?我没事的。”
“我怎能不担心?你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怪怪的,完全和我以前所认识的你不一样。”他专注地盯着她,“我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天真又自然,毫不造作,一副天塌下来有人挡的可爱模样。”
“我想这就是花痴的特性吧!”她自我解嘲,“原来你喜欢看我耍白痴的样子。”不知怎的,她就是无法从那股自怜的情绪中抽离。
“你何苦这样消遣自己?”他凝神看着她,眉头微蹙,“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一点都不是白痴。”
她心一动,“你……不是觉得我很丑,很糟,很讨人厌吗?”
“若是如此,我何必想念你?”说完后他一愣,缓缓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我跟你道歉,因为我表现得就像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一点都不像个君子。”
“才不,你只是保持你的品味罢了。”她深吸一口气,迟疑地道:“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
“我不讨厌你。”他真诚地道:“一点也不讨厌,所以,你可以停止继续自厌了吗?”
费琪心悴悴跳,她悄悄地抬眼望着他,“刚刚……你说你想我是真的吗?”
“当然,你要我重复几次才愿意相信我呢?”他从未向女人作过这么多次的保证。
“我只是不敢相信。”她脸蛋渐渐浮起一抹红晕,“我不敢相信。”
“小傻瓜。”他看着她,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怜借涌上了心头,柔柔地紧裹住他的心房。“肚子饿了吧?你瘦了一大圈,这几天究竟是怎么过的?”
“这几天……”她摇摇头,腼賟地微笑,“甭提了。”
“我带你去吃晚饭,然后你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她淡青色的眼圈明显地说明了她缺乏睡眠,这个事实更让他心底隐隐抽痛。
费琪咬着下唇,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这般好运气,他对她好温柔呀!
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