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狼她倒是不怕,怕的就是那种满肚子里都是黑水的狐狸。
跟狐狸斗,明显的就是一件耗费脑力的事情,且还是贺兰卿这只大狐狸,她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贺兰卿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却暗地里却早已将无双凤那微微懊恼的神情收入眼底,微微挑起的唇显示了他此时的心情,只是再望向地上男人那大敞的胸膛之时,眼中闪过如针般尖锐的光芒。
耶律齐听到无双凤方才念出贺兰这个姓氏之时,不由得眼中一凛。
眼前那个华服玉冠,祥云广袖的,清雅秀逸的男子就是那传闻中的贺兰氏族的人?
虽然这些年贺兰氏族少在江湖以及朝堂上有所行动,但当年那件令七国都轰动的事件却仍教人心悸。
只是单凭一族之力,就能让外侵的强敌一夜之间所剩无几,那满城的血迹,横尸遍野的场面,更是被后人传作是血门之夜。
只是那贺兰氏曾有过誓言,贺兰一族永生不能背叛皇室,若不是因为这条从贺兰曾祖让渡开始秉持的训言,贺兰一族想要推翻东陵皇室只怕是易如反掌。
“你就是那个贺兰卿?“耶律齐沉着出声,眼神毫无避讳的打量着上面的男人。
无双凤拧起好看的柳眉,心底却在思寻着是否要趁着此刻逃走。
只看到那贺兰卿手中把玩着玉扇,走至到无双凤身旁,如一波碧潭般的眼眸看似平静,但那漩涡汹涌的瞳孔却隐隐有着暴风雨前来的预兆。
他为何会感到生气?
贺兰卿不禁在心底感到讶异,此时隐隐不悦的情绪居然因为眼前的人而轻易的引起。
恍然一悟的贺兰公子心底百转千回之后蓦然释然,眉眼间带着点滴的笑意。
看起来,眼前那人的确是他的劫。如真是这亲,倒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望着无双凤的眼眸忽然变得轻柔深邃。让无双凤顿时有种针扎在皮肤战栗的感觉。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耶律齐却感觉到那贺兰卿跟无双凤之间略微显得有些诡异的气氛。于是不由得轻咳一声,终是引起了贺兰公子的回应。
望向耶律齐,淡淡回道:“在下正是贺兰卿。”
“没有想到竟然能够让本王见到贺兰一族的人,果然如传闻中一样,贺兰一族的人身上都带着王贵气息。”
“本王?你是?”贺兰卿闻言眼中闪过讶异,虽然方才早已察觉这个男人有些许不同之处,但却没有想到他会自称为王,这样一来,地上的男人莫非是君王?
“耶律齐”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神撇过一旁的女子。
却见她满脸不在乎的端起玉盏,悠哉游哉的小口啜着茶水,完全不当那么一回事。
注意到两个男人的眸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她才悠然抬眸,不屑的眼神撇过那耶律齐,而后出声:“哼,谁让他想打小瞒儿的主意,且欲要逞那不轨之事,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来的。”
“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贺兰卿蹙眉淡淡道。心底方才的阴郁却莫名的全然消退。原来她是为了北堂静的事而迁怒这个男人,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不过依旧有些不赞同她的做法,毕竟孤男寡女,且做出如此大胆的举措。。。。。。。
无双凤眼眸一转,忽然笑道:“的确是我过于粗莽了,我马上给他解药。”踏着轻灵的脚步从贺兰卿身边离开,看似蹲下来的动作却在一瞬间变了样。
贺兰卿瞳孔微缩,眼前一片烟雾。
呵,竟然是他的鱼儿浼了呢~真是狡猾的小狐狸,不过,若是小狐狸遇着大狐狸,只怕情况就不一样了。
带着些许笑意望着那人影跑远,从身上找出那百毒丹药,给耶律齐服下之后,不出片刻,耶律齐就已然恢复。
“看样子,她对你而言确实不同。”耶律齐调息好自己的身体,睁开阖的眸,淡淡说道。
无声轻笑,贺兰卿并未作答,长眸望着那早已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
而无双凤一路上运用自己最得意的轻功早已奔至到不知何处。
哎呀~她怎就忘了这里是西夏皇宫内苑,可不是东陵的西宫,可不能让她来去自如的。
一路上东奔西至的,忙着逃跑某贺兰氏的男人却忘记了找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