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请问,松本先生找小夜有什么事吗?”冯妙仪慢慢地,小心他说出她的疑问。
杜小夜怎么会认识松本耀司这种世界级的顶尖设计师?
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想到此,她心里不由得涌起几分妒意和不满。
松本耀司微微扬了扬眉。这女孩知道他是谁,言谈问犹有试探的意味,便避重就轻说:
“只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而已。”任何人都听得出他话中的推托。冯妙仪识趣地不再多问,拿出一设计图和作品照片,大胆地要求松本耀司批评指教。
那设计图和作品是她和杜小夜闹出抄袭疑云的那款相仿的设计。公司最后认定采用了她的设计,作为彭海伦的主持新造型,得到不错的评价和回响。
松本耀司是世界名设计师,她幸运地平白有这个机会。
当然机不可失,牢牢地抓住。如果作品能得到他的欣赏,那她就一步跨上了成功的阶梯。
“色彩运用得不错。”松本耀司沉吟了一会,谨慎地选择用字,慢慢他说:
“一款成功的造型与设计,需要靠Model出色的魅力与风情来衬托展现,才能穿出独特与出众。”
他停了一会,侧头想了想,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用他有限的中文字汇表达出意思。
“这个Model虽然很漂亮,魅力却很平凡;而需要鲜亮的色彩烘托——整体上来说,差强人意;不过,裙子的缀饰大多了。”含蓄地点出设计上的败笔。
当初杜小夜在设计那款构想时,因为激发她想像的南条俊之本身就是焦点和惊叹号,所以她用的线条非常简单,“无色彩。无设计”的设计本身就是一款惊艳,但冯妙仪的作品虽然和杜小夜的设计相仿,却画蛇添足地加了多余的缀饰和添改色彩,整个设计给人的感觉便完全走调。
“我该告辞了。麻烦你转告小夜小姐,请她和我联络。”
松本耀司轻轻递回设计图,留下饭店的电话。
冯妙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松本耀司对她的否定,让她更加嫉妒杜小夜,妒火中烧,大声叫住松本耀司说:
“松本先生,清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看上小夜?”
松本耀司在门口停了一下,回头说:“因为她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冯妙仪被击中了一拳似的后退一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公平!她不甘心!为什么那么好的机会都找上杜小夜?她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她冲到桌旁,把松本耀司留下的纸条撕个粉粹,揉捏成碎团,以发泄她心中的不满。
“妙仪姐,你怎么了?”门口突然响起杜小夜的声音。
冯妙仪吓了一跳,回头慌张说。
“小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不是说明天才要回来吗?”侧了侧身,不动声色地把那团碎纸放人口袋。
那天在小夜跑出了公司,就没再回去工作;闲呆了几天,便收拾行李回南部老家一趟。
“待不下去啊!我没敢告诉我爸他们我丢了工作,他们一直催我回来,我再不走就穿帮了。”
杜小夜踢开房门,随手将行李丢进去,眼光不觉地朝电话望去,欲言又止。
“怎么了?”妙仪疑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我去冲个澡。”杜小夜摇头,走进浴室。
那场争执过去了好几天,她和织田操的僵持也延续了好几天。而那一晚,南条俊之荒谬,莫名其妙的举动,更扰皱她心情好几天。她逃回家,以为能躲开这一切,结果烦扰没有丝毫稍减,反而添更重更芜杂。
望着她没入浴室的背影,冯妙仪表情沉了下来。
电话声响,竟是织田操,声音听起来憔悴又暗哑。
“对不起,小夜她不在。”冯妙仪朝浴室的方向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