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啊!
对了,还有法国大革命。距离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还有六十多年。在这场革命中也有不小的战争,而且国王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被处以极刑,皇室地大批珍宝流入民间。我在后世不知见过多少对当时流落的珍宝的拍卖,轰动一时的《泰坦尼克号》上出现的海洋之心不就是法国皇室的遗珍吗?
我不是贪财的人,但一想到这些,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
看来在这风起云涌的十八世纪,我不会无聊了啊!
嘴角微微翘起,发现了许多好玩事务的我,再一次体会到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乐趣。
就这样决定了吧!目前事业的重点就放在英、法、美三国身上。当然十八世纪的大事极多。不过一来我不是学历史的,虽然曾经研究过这一时期的世界史,但印象深刻的也只有这么几件超级大事,其他的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一时也想不起来。二来,我虽然寿命绵长,却也并不是神仙、超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英法美三国的事情已经极具有挑战性,再多来两个就算是我也要大呼吃不消了!当然。我并不是仅仅就局限在这三国里面。如果别的国家、别地事情,碰上了。有机会还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地。
我静静地站在甲板上,迎着温和的海风,慢慢将脑子里地信息过滤了一遍,终于理出了一条比较清晰的未来蓝图。
“在想什么呢?”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着他笑道:“吹风。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吗?”
他笑了笑,走了两步跟我齐平,微微闭上眼睛,一边呼吸着有些潮湿和腥咸的空气,一边说道:“你现在越来越西化了,说话也渐渐向他们靠拢。”
我不以为忤,道:“你也一样啊!”
“是啊!”他慨叹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大海喃喃说道,“真是难以想象,这么平和美丽的大海居然也有着那么凶暴无法抗拒的时候。然而暴风雨过后,迎来的却是更加灿烂的阳光,在经历了生死险关之后,更能凸显出生命的可贵。劫后余生的那一刻,敏敏,你知道吗?我有多么感动!”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今天对我说这些,不会是无的放矢,现在的我只需要倾听。不必有任何的动作。
而他地心情我又何尝不能理解?人生最难之事,莫过一个“死”字。当堪透了生死关,还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他转过身来,凝视着我,缓缓说道:“敏敏,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了你的苦心,我想,我要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我嫣然一笑。
“谢谢你。把我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解救出来。是你让我明白,生命中没有过不去的坎,确实。我在夺位地过程中失败了,可那又如何?皇位本就不是我能够触摸的东西,但那时眼界太小,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我不知道还能争取什么。然而到了现在,我明白了,世界是那么辽阔,那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那么多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每一次风景都值得全心去享受,每一件事情都值得全力去争取,苦苦争夺那高不可攀的皇位,即使胜利了,也不过是在井底观天,现在看看,真是孤陋寡闻得可怕!”他自嘲地笑了,“可叹我那些弟弟们,身在局中犹毫不自知。还沾沾自喜于一隅的得失,何苦来哉?”
我宽慰地笑了,道:“你能想明白这些,很好。”
他看着我,感激地一笑,说:“这些都是你让我明白的,敏敏,不是对我枯燥的灌输,而是带着我走遍天下。虽然什么都没说。却比千般解说更令我感动。敏敏,谢谢!”
我淡然一笑。道:“一家人,说什么谢?”
他并不是个矫情地人,闻言也是一笑,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有一股豪迈迸发出来:“敏敏,现在我有了新的梦想,你知道么?”
“什么梦想?”我配合地问。
“我想要走遍这天下的每一个角落,看遍世上所有地风土民情,我的目标不再是小小的大清,我要的是世界!我要在世界上都留下我的名字,让这一生没有白过!”他大声说道。
我掩嘴而笑,没有去反驳他那句“小小的大清”。跟所有初接触到外国的中国人一样,他也犯了妄自菲薄的毛病,说得严重一点就是崇洋媚外,认为外国就一定比中国强。不过观念并不是别人灌输的,是要自己形成地,这一点我也无法勉强,但我有自信可以在未来慢慢地给他纠正过来。而且现在这种状态对他来说也是最合适的,他刚刚走出人生的阴影,贬低大清,不过是种下意识上的行为,较不得真的!
“娘,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允也跑上了甲板,开心地笑着,问。
这孩子,自从离开了大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刚开始还有些着意的痕迹,到了后来却是全然的放开心胸。我想得果然没错,他并不是个甘于受到封建礼教束缚的人,带他出来,虽然难免担心他地安全,却也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