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请您务必要告诉我!”他郑重地说道。
“要对付孔代,说容易不容易,说难其实也不难!”我卖了个关子。狡猾一笑,“不过我要你答应我,在解决了孔代的问题之后,你要送我去荷兰。”
“去荷兰?为什么?”他愣了一下,“在法国不好吗?有国王陛下的青睐,有我们家族做你的后盾,你完全可以取得无比地荣光和地位,这些在荷兰可是不可能有的!”
我淡淡一笑道:“荣光?地位?要是我在意这些的话,根本就不用到欧洲来!我只不过想要过平静地生活。呼吸新鲜的空气,这种感觉……我想你是无法理解的吧。”
他神情古怪地看着我,似乎后世的X光一样剖析着我,看得我有些怔然,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令我感到非常的不痛快。
也许是接触到我愤愤的眼神,他一愣,随即歉然笑道:“抱歉,我失礼了!好吧。如果您能帮我对付孔代。那么我保证,一定会送您回去荷兰。”
“真的?”我表示怀疑。他的态度也未免变得太快了点吧?
“当然是真地。”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我用莫泊桑家族的名誉来起誓。”
我相信了,因为贵族可以没有钱、没有地位,却绝对不能做任何损害家族名誉的事情,否则不光是他的家人,就连整个贵族社会都会对之投以鄙视的眼神。这种传统很好地保持了贵族世界的团结,但也将贵族和平民的距离越拉越远。
我笑了笑,悠闲地喝了口茶,这才说道:“其实你是当局者迷了!想想刚刚被扳倒的奥尔良公爵,为什么国王还会任命孔代这种人接任那么重要的位置呢?”
“难道不是你向国王进言地吗?”他戏谑地看着我。
是了,这就是我最为郁闷的事情了!不知道是哪个八婆在那里乱嚼舌根,明明是弗勒里干的好事却偏偏推到我头上来,弄得孔代还以为我是站在他那边的,一天到晚一有什么“好事”都不忘了我,例如宴会之类的,更是每宴必请,弄得我烦不胜烦。当然,这种流言,克拉斯这种跟我走得很近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他现在这么说只不过拿我寻开心而已。
“是弗勒里干的啦!不过国王为什么会采纳,你想过吗?”我反问,懒得跟他纠缠。
他的神情正经起来,道:“因为现在国王一派还没有完全掌握政局地能力,他最信任地弗勒里主教政治资本太薄弱了!”
“没错。”我点点头,“既然你很清楚,就应该了解这种情形不过只是一时的表象,等国王地能力够了,始终是会改变的。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孔代的事情,考虑一下怎么在他之后继续保持家族的地位比较合适。”
“这么说。你是认为国王一定会取得最后地胜利?”他看着我,露出深思的表情。
“当然!”我肯定地点点头。
这可是历史证明了的事实,就算我不想承认也没办法啊!何况我并不需要否认,让一个对我很有好感的国王掌权无疑对我来说方便得多。
他沉吟了一会儿,轻轻笑了起来:“我该接受你的猜测吗?尊敬的夫人。”
我耸了耸肩,道:“那是你地事情。与我无关。”
他想了想又问:“那你认为,什么时候才是斗垮孔代的最好时机呢?”
“应该不用太久吧!”我有些不确定地说,因为路易十五什么时候弄掉孔代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唯一记得的是,“不过等国王结婚以后,应当就会成长起来,对孔代有所遏制的。”
是的,结婚以后路易十五确实成长了很多,如果不是他的优柔寡断和贪图享乐。这个国王也许会成为法国的骄傲也说不定。
“结婚?!”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想在新王后的事情上做手脚?”
“没错。”我笑着点点头,“送回安妮公主。孔代算是把西班牙得罪透了。而且他对于奥尔良家族地恐惧近乎于变态,残忍的手段为人痛恨。只要国王能够成熟起来,你们再给予恰当的支持地话,想要找个借口干掉孔代简直易如反掌。”
他猛地一拍掌,道:“对啊!如果能在新王后的人选问题上投其所好,一定能得到国王的信任,同时再收集孔代的罪证,只要有朝一日国王掌权,就是我们家族腾飞的时刻!”
我眯起眼睛。惬意地抿了一口茶,道:“就是这样。至于具体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当然不用!”他大笑着说,神情畅快,然后深深地看着我,“安琪儿夫人,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每回当我觉得已经很了解你的时候,你总是会让我大吃一惊!现在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