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却仿佛看到了救兵。
他急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哀求:“朱指挥使,您来得正好!这位姑娘突然发病,而我瘦弱无能,实在背不动她了。”
“请您大发慈悲,救救她吧!”
光源逼近,照亮了朱晗菲雪白的脸。
侍卫们纷纷嘶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下午在神武门前的那位姑娘吗!
还是朱指挥使的妹妹!
几个时辰不见,她这是遭遇了什么?!
果然朱晗信大惊失色,立马将人抱了起来,往太医院的方向冲去。
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追赶着,边追边喊道:“指挥使您慢点,这位姑娘是今年的秀女,您这样抱着她……恐怕不太合适……等等奴才啊……”
朱晗信速度哪里是他追得上的,一会儿就没影了。
一个侍卫安慰他:“你莫慌,这位姑娘是朱指挥使的亲妹妹,指挥使肯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听罢此言,小太监才松口气,抹了一把汗。
……
太医院的里间。
朱晗菲从梦魇中惊醒,额头尽是冷汗。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角落里炭火正旺,比十三号房温暖太多。
帘外,一名年迈的御医正低声与学徒交代着什么。
朱晗菲的耳鸣声一阵又一阵,只能勉强捕捉到“贝母”、“白芨”、“白芷”这几个药材的名字。
她努力地偏过头,试图看清周围的景象。
床边,朱晗信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趁着御医与学徒交谈的间隙,他压低了声音,骂道:“我是约你在丑时见面,没让你在太医院和我见面。”
“你怎能这么不爱惜身体?”
朱晗信痛惜道,“找不到机会出门,你也不能服毒自残啊。你明知道我会等你的。”
朱晗信以为她是服毒自残?
朱晗菲扯了扯嘴角,笑出声:“这你可错怪我了,我晚上吃的可是解毒丹。”
朱晗信一愣:“怎么回事?”
朱晗菲仰头看天花板。
她轻声说:“我室友知道我对虾米过敏,便趁我不在时,故意将虾米掺入了我的碗中。她不通医术,没掌握好量,差点弄死我。”
听后,朱晗信的担忧更甚。
他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劝道:“那你趁此机会,直接称病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