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欲生第一章:坏男人有毒2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2)
“不,我不是做坏事的人,我是坏事做绝的人,”晏飞冷酷地笑。得意地笑。
“你是老大,饶命!老大饶了小子这条狗命!”在这个地方人是没有尊严的,一个人的尊严就是必须把另一个人牢牢地踩在脚下!在这里讲的是狠。至狠。老虎是一个很现实的人,知道是自己跪在别人的脚下才能生存的日子来了。
“还有谁……不服?还有谁……敢不服?”晏飞凶狠如刀子一样的目光缓缓地扫过每一个人。右手高高地举过头顶,所到之处,噤若寒蝉,一片死寂。
没有人敢对着他的眼睛,更没有人敢说话。
晏飞以征服者的姿态在号子里缓缓地游走一圈。所有的人都靠在墙的两边,无限恐惧地看着他。
最后他站在刚才属于老虎的位置,庄严地宣布:“从现在开始,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属于我……晏飞!包括你们身上的衣服鞋子!”
他的话刚说完,立刻就有衣服鞋子送了过来,人就是这么现实,人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不得不这么现实。
有人给他穿衣,有人给他穿鞋。刚穿上的鞋面上有一点灰,一个人立刻就说“老大,我给你擦鞋!哈!”一边就半跪在他的面前拉下自己的衣袖认真地擦。
“等一下!”晏飞看了一眼倒在墙角痛苦呻吟的老虎。
一分钟前还是老虎小弟的人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脚:“滚过去,没有听到老大在叫你?”
老虎忍着巨疼爬过去,晏飞把脚踩在他的头上,小弟们争先恐后地把鞋子檫得一尘不染。
这个时候就开饭了,二十一个塑料水瓢送了进来。整整齐齐摆在晏飞的面前“老大请先用!”
晏飞端起一瓢,又在每一个水瓢里夹了一块菜,然后吃了。当他吃完了之后才说:“每个人一瓢,不许抢!”在吃饭的时候所有监狱里的囚犯都在议论着十九号换了老大。一直隔着碗口粗的铁栏墙观战的毛牛对晏飞说:“娘的!从今天起,十九号你说了算!”
“你是什么东西?”晏飞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问:“老子的地盘当然是老子说了算,用得了你这个孙子来指手划足?”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后的小弟们手里的饭瓢全部掉在了地上,其中一个躲在晏飞的后面提心吊胆地说:“老大,在这里面他说了算。”
“你错了,从今天起,我要这个地方是我说了算!”晏飞头也不回,冲着对面的毛牛冷冷地喊:“大个子,不要以为你个子大老子就怕你,我要挑你!敢不敢和我千牛锤?”
“晓不晓得锅是铁打的?敢和老子千牛锤,哼哼哼……”毛牛大吼一声,忽然抓起面前一个犯人,当胸就是一拳,这个人惨叫一声,鼻子口里如炸开的水龙头一样溅出血来,毛牛继续愤怒地吼叫:“老子要让你比他更惨一百倍。”
几天之后。
在地之下,煤矿井里。
数十盏挖矿灯把一条过道照得亮如白昼,几十个犯人把晏飞与毛牛围在中央,两个人的左手被绳子牢牢地捆在一起,然后让他们进行千牛锤。所谓的千牛锤就是两个人轮番出拳,拳拳见肉,一定要打到其中一个人倒下为止,输的一方想临阵逃脱的机会也没有。这是江湖上最为残酷的决斗方式。
毛牛粗壮厚实如一尊铁塔,晏飞虽然有一副不错的身材,可是在毛牛的面前却显得那么瘦弱,瘦弱得不堪毛牛一击。
毛牛相信自己的拳头和力气,他认为自己承认是天下第二,那么天下第一的不是已经死去,就是还没有出生。这个晏飞和自己千牛锤,简直就是头脑有病或者进水。
一分钟之后,晏飞必然后悔。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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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牛不屑一视,不可一世:“小子,老子让你先打三拳,不,是三十拳!”
“不用,你先出拳!”晏飞眼睛里闪着狼一样冷酷,冷静,凶残的目光。毛牛怔了一下,心里微微一动,但是他什么也没有想,狂吼一声挥出醋钵大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晏飞胸口,所有的囚犯一齐惊叫……之后,他们想象中骨头折断,鲜血飞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晏飞的人只是摇晃了两下,很快就站稳了,反倒是毛牛却大吃一惊,这还是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事情。然后晏飞还了一拳,毛牛的胸部发出一声沉闷的暴响,人就往地下软,但是他很快就站了起来。相互打过五拳后,毛牛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晏飞的人就压在他身上。毛牛鼻子里已经流出血来,喘着粗气:“我输了,你打死我吧!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晏飞高高地扬起拳头,在他的拳头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传来了一个异常平静却有一种特别杀伤力的声音:“请等一下!”晏飞慢慢地抬起头,一个人分开挡在前面的人走了进来,这个人和晏飞差不多的身形,年纪,头精光,一双眼睛锐利还带点冰冷。敞开的胸口上纹身是一条龙。
他的左手拿着煤块,左手除了大拇指都少了一节,右手把煤掰下来投入口中,嚼得喀喀直响!
他冷淡地对晏飞说:“兄弟,虎的皮值钱,人的骨气值钱,我让你打三拳,生死由命,但是你放过他!”
晏飞解开绳子起来,冷冷地对视着这个人:“你以为我不敢?”这个人依然不紧不慢地把煤一点点掰下来投入口中,站在晏飞面前,挺直了腰。
晏飞一声大吼,猛挥出一拳,这个人果然一动不动,但是晏飞的拳头却轻轻地落在他的胸口,然后又轻轻地打了两下,哈哈大笑:“拳头不是用来打兄弟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晏飞的兄弟!”
“兄弟!”这个人立刻就掰了块煤给晏飞:“这里没有酒,我的手上唯一有的就是这个,我有的就是兄弟有的,我以煤代酒,我先干了!”一边说,一边把煤塞入口中大嚼。
“够兄弟!”晏飞接过煤放入口中大嚼,惹的所有的囚犯齐声叫好,这一天,晏飞认识他,他是白水河市人,他的名字叫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