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元香不过就是做错了一件事罢了,这些年她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也应该功过相抵,然后继续为社会做贡献,造福更多的人。
也许是刚刚金莲接连两杯冰火相交的咖啡,把宋榆心底为数不多的同情给浇灭了。
她此时已经有些恼怒了,感觉金莲不识好歹,话里话外都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有一丝不耐烦。
金莲走到无人的地方,脚步一顿,侧头看着宋榆,“谈?她人都不出现,怎么谈?做错了事连最基本的道歉都没有,是害怕面对,还是根本不屑于见我?”
“并不是这样的方女士。”宋榆也停下步伐。
她穿着高跟鞋,追着金莲跑了一段距离,十分的吃力,气都喘不匀。
“岳女士这么多年来其实也特别的后悔和痛苦,在得知您找来的时候,她也曾跟我诉说过她的痛苦。”
“这二十年来,她也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从来没有一天过过安心的日子,她害怕面对您,不知道要怎么跟您道歉才能取得您的原谅,所以才让我出面来做这个中间人,调解二位之间的矛盾和心结。”
痛苦没有,害怕也是瞎编的。
岳元香从始至终都不屑于和方红棉这个受害者相见。
宋榆也是律师,自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只要能达到目的,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编瞎话从不脸红心跳。
“调解?行,支票拿来。”
金莲伸手,到嘴边的钱不要白不要。
现在岳元香还给二百万,当初方红棉没要,硬要讨公道,最后法院判了一百多万,还不如现在直接拿了。
而那狗屁公道,对岳元香根本起不了一点伤害作用。
一点点道德层面的谴责而已,人家拍拍屁股全家移民外国,什么难听的话都听不到了,照样继续她的美好生活。
见金莲松口,宋榆也是松了口气,拿出了支票。
“只要您能想通就好,这二百万……”
金莲将支票收走,斜了宋榆一眼,厉声道,“滚!”
“你……”
还不等宋榆有所反应,金莲已经大步离开,拦了一辆车,先去银行兑换支票。
站在原地的宋榆以为事情搞定,赶紧就给岳元香打去电话。
挂了电话的岳元香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身下的真皮椅子一转,她垂眸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城市的一切尽收眼底。
“呵……还以为是什么货色,两百万就解决了。”
她不屑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心中的鄙夷浮现在眼底。
当年她和方红棉报考的同一所大学和专业,就因为差了那么几分,她就和这所学校失之交臂。
后来她家里想尽办法给她弄来了一张录取通知书,连复读都帮她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