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去陈骄店里扑了个空,看着陆怀安发给他的消息,嘲讽的笑笑。
他并没有做小三的爱好,以前是清楚陈骄和陆怀安根本没什么,一纸契约罢了。
至于现在,人家都是实打实法律认可的夫妻了,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再纠缠不是他的作风。
陆怀安的动作很快,自从领完证,他就操心起了婚礼的事,大张旗鼓之程度,就连路边的狗都知道他结婚了。
陈骄懒得管他,都丢给陆怀安操心。
婚礼前夕她还安安心心待在她的小店里刻那些破东西。
看见江沉来时她也诧异了一瞬,说起来好久没看见他了。无所谓,不再理他,自顾自刻着手里的东西。
江沉倒是习惯,坐在她旁边,跟以前一样,也拿起一个小物件开始刻。
在划破手之后顿了顿,良久停了下来,专心看陈骄刻。
看来学什么都不能半途而废,哪怕业余学习了两年,但就停了一个多月,他已经手生了。
他比起陆怀安的确差了点,差就差在那几分多余的道德感。
陈骄不知道江沉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并不是很在乎。
等她想起在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婚礼现场了。
陈行哭的跟狗一样,陈骄看的心烦,示意他暂停。
“看开一点,是陆怀安带着丰厚的嫁妆来咱们家。”
说是这么说的,但陈行还是觉得心里怪难受的,好端端的妹妹,一眨眼就结婚了。
陈骄也苦恼,“哥,我忘记了一件事,陆怀安不行,怎么办?要不我悔婚吧?”
不待陈行出声,自己又否决掉,“算了,大不了我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了偷偷出轨吧,毕竟陆怀安给的太多了,现在离了不划算。”
陈行顿住,陈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陆怀安也顿住,恨恨咬了咬牙。
谁告诉陈骄他不行?
是外面那两个贱人吗?该死的人,他根本没有邀请江沉和梁清远,谁让他们来的。
陆怀安怕的紧,让人盯牢了他们。
缓缓舒了一口气,重新挂上笑脸,打断陈骄的虎狼发言。
“走了,该出去了。”
陈骄听见声音才注意到陆怀安来了,她倒是不心虚,她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
坦然起身跟着他出去。
外面梁清远一个人喝着酒,良久笑了笑,也是好事,至少如果这场婚约能让江沉放弃的话,少了一个情敌不是吗?
挑眉看了看江沉,“祝贺你,放手是好事。”
他是会苦中作乐的。
说的跟真的一样,还祝贺,放手是好事他自己怎么不放手。
江沉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
手中的酒杯转了转,终究难以下咽,目光灼灼看着台上的人,放手?呵。
梁清远嘴角的笑意逐渐变冷,“真是好一个克己守礼道貌岸然的人。”
江沉指节轻扣着桌面,“比不过你。”
台上陈骄百无聊赖敷衍着流程,看陆怀安迫不及待的样子,还真想突然反悔看看他会不会哭,但自己好歹也是要面子的人,遂放弃这个不成熟的小想法。
随着一切定格,人群中江沉散作点点星光朝她飞过来,没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