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这人很执拗,一向喜欢管闲事。
军中有人赌博,他要管;人家逛青楼,他也要说;人家玩乐抢女人,他还是要说。
管天管地,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岳飞捋起袖袍,沉声道:“你不道歉,那就鱼死网破。我贱命一条,你享受荣华富贵,你敢不敢赌?”
王贵眼见着岳飞抡拳,彻底怕了,连忙起身道:“诸位乡亲,我错了,请你们原谅。”
说完,他直接离开了。
岳飞看着离开的王贵,看到走出来道谢的女子,嘱咐道:“回去吧,没事儿少出来,乡亲们也散了。”
百姓散去,岳飞也没了心思再逛,起身返回营地,准备收拾行李离开。
打了王贵,得罪了曹善,留不下去了。
在岳飞收拾的时候,王贵的叫嚣声,从营帐外传来:“岳飞,滚出来。”
岳飞走出营帐,看着洋洋得意的王贵,看着面颊阴沉的曹善,拱手道:“末将岳飞,拜见曹统制。”
曹善四十开外的年纪,长得很富态,挺着一个大肚子,小眼睛透出冷意,质问道:“鹏举,本官待你不薄吧?”
岳飞说道:“我来投军,曹统制提拔我担任偏校,恩情如山。”
曹善沉声道:“既如此,为什么要打王贵呢?我就一个妻弟,老王家就一根独苗,他还是个孩子啊。”
岳飞眼中怒火萦绕。
孩子?
有抢夺妇孺的孩子吗?有行欢作乐的孩子吗?有管不住老二到处乱捅的孩子吗?
岳飞不卑不亢道:“曹统制的恩情,末将谨记。可是王贵欺良霸善,玷污良家妇女,也是事实,这也是两码事。”
“不,就是一码事。”
曹善大袖一拂道:“鹏举,本官今天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向王贵道歉,事情就算了。第二,本将治你的罪,杖责三十军棍。”
岳飞毫不犹豫道:“末将愿意领罪。”
“好,好!”
曹善面颊愈发阴冷,开口道:“你岳飞清高,你了不起,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来人,拿下岳飞。”
士兵往前走,岳飞则是一脸无畏的神情。
“官家有旨,召岳飞入宫觐见。”
恰在此时,尖厉的声音响起。
宫中太监陈良弼匆匆来了,看着被押着的岳飞,沉声道:“相州岳飞忠勇无双,特召入朝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