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可闻。”君竹蹙眉低语,略掩了掩面。
厌恶不屑到扒皮剔骨的酷刑都懒得用,沐凌轩一挥手,“拖出去,杖毙!”
看着小德子哭天抢地被禁军往外拖,沐凌风的心提溜到了嗓子眼。
生怕他喊出“王爷救命”四个字。
“哼!”沈惜年愤愤不平,“方才冤枉梅影,嚷嚷着要搞清他的‘背后主谋’。那这狗奴才呐?他就背后没人了吗?!”
沈惜年话音未落,小德子突然异常凄厉地地一声惨叫。
“啊!!!”
双目暴突,七窍流血,直挺挺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王太医上前俯身一验,大声禀道,“陛下!他已经死了!”
“这么着就死了,真是可惜。”沐言欢一吐舌,略扫了眼沐凌风清白不定的脸色,“不过,不是还有刘太医么?”
“传朕的口谕。将太医刘荣削官,押入诏狱候审。”沐凌轩突然异常烦躁,“朕乏了。都下去罢。”
“皇兄,臣弟有话……”
这一局,输的太惨。
生怕回府就是三尺白绫或鸩酒在等着自己,沐凌风趁着还能与沐凌轩说话,想再做挣扎。
沐凌轩突然狠狠摔了手中茶盏,
“滚!都给朕滚!”
目送沐凌风落荒而逃的背影,沐言欢转身见沈惜年小心翼翼去扶君竹。君竹起身迟缓,想来是跪地太久,受过大伤的腿更是不适。
心中悻悻。沐言欢先是心疼,又满是醋意。
青纱帐后的沐凌轩,突然起了身。
“啪嗒、啪嗒、啪嗒……”
他一步步踱下殿来,走到君竹身前。
“陛下,是不是该去了梅影的锁链……”
沈惜年未说完,沐凌轩突然伸手,狠狠抬起了君竹的脸。
那一瞬,沐言欢和沈惜年的心都提溜到了嗓子眼。
“莫要以为朕,什么都不明白。”沐凌轩的大掌捻过君竹苍白细腻的肌肤,几乎搓出血来,“你早就知道小景儿怀了身孕,却一直隐瞒不禀,就是为了今日之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