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想着那些孩子,有些不耐烦:“刘大人,这些都是死士,你们衙门里那些手段根本没用。”
刘肃有些怒气,但瞧见靖王默许了,也不敢多言。
几个人回了州府,靖王还记得云蘅的伤,叫刘肃请了大夫来,云蘅本想说自己的医术比大夫高出不少,但也懒得讲了,无非就是个伤口,谁瞧都一样。
暗卫都是硬骨头,但在沧巫阁的刑讯之下,吐完了所有的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靖王看着口供皱眉:“送酒?”
云蘅也奇道:“还真是送酒的?让皇室暗卫来送酒?”
刘肃犹豫:“这、会不会是假的?”
云蘅看向阿寒,阿寒冷然道:“在我手中受刑的,只要吐口必不是假话。”
众人一时沉默,据暗卫首领交代,米氏酒行的这些人,原本是西厉安插在大梁的探子,具体发生了什么,连他也不知道,他的小队接到命令来大梁护送几坛酒回国,而他带队来到宣州才发现,米氏酒行居然真的在酿酒。
“酿得什么酒?喝了还能长生不老?”刘肃还是无法相信,西厉皇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甚至不惜暴露潜藏多年的探子,真就是送几坛酒回去?
阿寒摇头:“此事隐蔽,暗卫只负责护送,他们也是最后一批送酒的,今天正好被我们堵了个正着,酿酒事宜由米氏酒行一力完成,但据此人交代,整件事是西厉国师提出来的,而且米氏酒行辗转过多地,最后才决定在宣州。”
“宣州······”云蘅沉吟,“为何偏偏是宣州,这又和失踪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阿寒道:“姑娘勿忧,我已经派人按照口供去找酿酒的地方了,届时自会真相大白。”
云蘅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不安,点了点头:“要快,迟则生变。”
阿寒领命而去,留下几人各怀心思。
“殿下怎么看?”刘肃问道。
靖王摇了摇头:“西厉皇年迈,暴戾昏庸,国政由国师把持,但是此举实在奇怪了些。”
“国师究竟是个什么官职?丞相?”云蘅疑惑道。
一直没说话的路师爷反而开口了:“西厉崇信天神,国师是通灵之人,此任国师曾于西厉大旱之时求雨,又医好了西厉公主的顽疾,这才极得西厉皇宠幸,如今西厉皇年迈,自然是要追寻长生不老,国师便以此为借口,在西厉境内又是建长生殿,又是炼丹,如今千里送酒,只怕十有八九也与此有关。”
靖王冷笑:“如此行径,民不聊生,难怪要骚扰边境,掠夺我大梁子民。”
云蘅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左臂的伤口隐隐作痛,心觉回去以后苏哥哥又要跟自己生气了。
突然,从门外飘进来一人,黑巾蒙面,冲云蘅一揖:“姑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