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半月刊跟时事报纸黑白的颜色不同,半月刊用的是彩色,有时候也会将一些京中美人跟美男的画像刊印上去,那些深闺女子平日里怎能随意出门?如此一来,更是让人追捧。
不过,尽管这新闻部的人已经有分寸,但有时候难免会得罪人,所以,这报纸,沈似锦可不敢说是自己创办的,她行事缜密,所以除了她跟方元之外,商行里面的人,都不知道这些新闻是沈似锦让人写的,就连新闻部的人,也是以那主编为尊,而不知道沈似锦就是他们的东家。
没办法,这东西就是再受欢迎,也还是会遭人恨的,她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尤其是那主编,实在是太过奸诈,为了写新闻,他安插了不少的人去京城各大府邸之中做丫鬟、仆人,有时候一个不起眼的粗使丫鬟,一个扫地的仆人,说不定就是他们新闻部的卧底。
但是这些大户人家总不可能永远都不买人了,所以,他们也止不住新闻部的人,各个府里的风吹草动,新闻部的人都了如指掌,这种隐性的权利也让那些大户人家是敢怒又不敢言,只能气的直跺脚,却也没什么法子,有些便是主动同着新闻部示好,让他们少报些自己的东西。
再是机密,也会有些纰漏,不知因何,在京城之中,有人便是怀疑上这新闻部是沈似锦创办的,不过沈似锦可是不会承认,有时候她甚至会故意拿自己一些不太好的新闻去让他们写,以此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这印刷术一开始只被沈似锦掌握,时间久了,被人偷去一些也是正常的,这样一来,没有人敢肯定的说,这新闻部是沈似锦的。
新闻部对外是叫做听风楼,主要负责人就是主编风子乐,不过除了沈似锦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叫主编。
时间久了,京城众人对这风子乐是又爱又恨,恨得人恨他恨的牙根痒痒,却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这样一来,也减免了他的一些危险,谁知道,他某天让人写了些什么就会得罪人。
不过这听风楼的幕后主使就是沈似锦这事,在京城大户人家之中流传甚广,许多人甚至都肯定是沈似锦,但是却又苦于没有证据,有时候大家怀疑的狠了,沈似锦又故意让人在新闻上刊登一些似是而非的新闻,有一次,她甚至就在新闻上做了一个如此猜想,猜猜这听风楼的主人究竟是谁?
她把自己也写了上去,然后分析了一番,又写了其他几个主要怀疑人物,也分析了一番,最后她甚至故意写了宫廷,故意将这事,往皇宫里面引。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故弄玄虚是玩的极好,读者纷纷猜测,沈似锦这一引导,还真的有人怀疑是皇上让人做的了,目的就是为了监视他们这些世家,告诉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嫌疑人是沈似锦从印刷坊离开的一个人,他掌握了印刷术,然后脑子又灵活,曾经给沈似锦当过写书人,擅长写这些。
另外,分析沈似锦这号头号嫌疑分子的时候,这人先是觉得沈似锦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但是后面又分析她的性格,说她胆子小,可能不敢弄这些,若是她要做的话,她早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总之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最后这样一分析,沈似锦的嫌疑反而是小了。
反正这事情大家就是看个乐子,真正是谁,谁也猜不到,但是谁的心中也有底,就算这听风楼不是沈似锦创办的,但是这听风楼肯定跟沈似锦脱不了关系,所以,如今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对沈似锦还是不敢怠慢。
君家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头次来,连进门都要通报,这次来,一下马车不但热情的门房迎了出来,还有人帮她准备步辇。
这君家毕竟是老牌贵族了,府中的下人十分的有规矩,一路上,沈似锦经过的地方,这些下人们都躬身行礼,却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抬步辇的人更是十分的平稳,坐在上面舒舒服服的,沈似锦半眯着眼睛,几乎都要睡着了。
“郡主,快到了。”快到后花园的时候,才有人小声的提醒她,沈似锦这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
底下的仆人将步辇放了下来,草儿扶着沈似锦从步辇下来,门口守着的婆子忙朝里面通报了一声:“水玉郡主到。”
沈似锦垮过门槛,就见花园里面已经有一群人,正三三两两,笑盈盈的说着话呢,她们各个装扮艳丽,争妍斗艳的,将这园子里面的花儿都要比下去了。
听到婆子的通报,众女转过了脸来,将目光放到了沈似锦的身上,沈似锦朝她们微微一笑,缓缓的走了过来,体态婀娜多姿。
这两年,沈似锦在京城之中虽然很少露面,但也算是风头无两,一开始在别人的眼中,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商女而已,靠着运气,得到了水玉的做法,才在京城立足。
可是真正的贵族,可不敢这样想,这京城的独衣无二跟巧夺天工是沈似锦产业的事情,他们也知道,能够设计出这等东西来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凡俗之人。
但是,沈似锦平日里也不会大肆宣扬这些,所以,有些人依旧是井底之蛙,不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们也打心里看不上沈似锦这乡下来的姑娘,一个普通的农女,一个寒门之女,就这样到了他们之中,跟他们这群贵女站在一起,跟他们这群身份高的人谈天说地。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无论众人的心中怎么鄙夷沈似锦,怎么瞧不起她,她还是来到了这里,而且仪态端庄,身姿款款,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贵女差,甚至她清澈明亮的眼神,浑身充满着自信,比起一些贵女来,是更加的得体。
沈似锦不太喜欢参加宴会,除了她被封为郡主的时候办过一次之外,平日里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