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钱,还不是我们沈家的钱?”沈安泰说了一句,道:“这咱爹常说了,都是一家人。”
“是是是。”赵氏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笑来,肥胖的脸上尽是奸诈与算计。
“伙计都去哪儿啦,说好的吃食怎么还没上,都饿死老娘了!”张氏见到四周的伙计都远远的站着没动,又是呵斥了一声。
底下的小伙计早就听到张氏的声音了,只战战兢兢的端着吃食“噔噔”的上了二楼。
“这香味!”沈安泰鼻子深呼吸了下,又慢慢呼出气,赞叹道:“我可是闻到了烧鸡的味儿,这还是之前路过聚福楼闻到的,本是想点,一看太贵了,可这味道我可一辈子都忘不了。
“还真是,”赵氏咽了咽口水:“我刚还不饿呢,现在竟也觉得肚子空空。”
说话间,小伙计已经端了吃食上来,赵氏紧盯着那一个个的小笼屉,想做第一个吃烧鸡的人。
却见小伙计边端边报着菜名:“冬瓜竹笋汤、流沙包、蟹黄包……”
眼见着一桌子已满满当当了,可连个烧鸡的影子的都不曾看见,张氏那双眼睛亦是盯着这满桌的吃食,可是却不曾见到烧鸡的影子,气得一拍桌子:“烧鸡呢?”
小伙计一听懵了:“这……老夫人,您说什么呢?”
“哼!别给我装傻充愣,我可不像你们之前掌柜的那么好说话,我告诉你,什么都别想瞒过我的这双眼睛。”
“我没有啊,天地良心,我都不知道您到底说了什么!”小伙计一脸委屈,又怕又是摸不着头脑。
“这有烧鸡的香味,可是你看看你上的哪里有这?”
小伙计哑然失笑,指着笼屉上的纸皮汤包道:“您说的味道应是从这里传出的香味,您可尝一尝。”
张氏半信半疑的看了小伙计道:“别以为我好骗!这么大点的小包子还能吃出花来?”
张氏本就彪悍,说出的话自是声如洪钟,二楼的几个食客听了哄堂大笑,自顾自的道:“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在那撒泼。”
“给我滚!”张氏指着正发笑的食客道:“滚!”
“刚好,我们啊,也吃的差不多了!”食客故意挑衅似的又往嘴里塞了一个生煎,津津有味的嚼着:“省了一顿钱啊。”
“银子留下!”张氏可不是好说话的主:“还想在我们铺子白吃白喝?”
“呦,这位泼妇,”食客故意装作失言,打了下自己的嘴:“哦不,夫人”
食客说着,故意对身边坐着的几个食客使眼色,身边那几个嬉笑的食客立马起了身,四个人将张氏围了起来:“怎么?还想打架?”
张氏眉一横,掐着腰狠狠朝几个人啐了口吐沫喊道:“安泰你们几个给我出来,有人要砸场子!”
沈家人听了这话,十几个人立马出来,将四人团团围住。
那食客一看,好家伙,原这老女人竟有如此多的帮手,用手指着张氏,咬牙切齿的道:“哼!算你这老婆子狠!”说着扔下银子对身边的几个食客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