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低声在两小只耳边嘀咕。
屋子里的年二郎看着岁岁这哄孩子一样的小模样,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小金子,小银子,这名字倒是很贵气呢。
他喝着蜂蜜水,想着手上那个令牌的事情。
这令牌的正面是一只白额头公羊的图画,上面用满语写的生于草原,仰望天空。
另外一面写的是,‘一护令’……
他也是喜欢看杂书,司马大叔曾经送给他了不少书,其中一些杂书便是这些鞑子写的。
取夷之长以制夷,司马大叔就是这么说的。
他其实明白,自己身子不行,司马大叔只是想让自己多看看外面世界而已。
这好意他懂!
如今爹和娘和离了,他其实是希望母亲可以接受司马大叔的。
毕竟若是自己真死了,三弟那样子肯定撑不起家的。
大哥憨厚,种地还行,别的就不成了。
司马大叔粗中有细,而且还喜欢母亲,他不介意在这种时候自私一些。
利用司马大叔照顾母亲弟弟他们,他不后悔!
甚至,他想要快些促成母亲和司马大叔的婚事。
今年下半年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太行了的,若是自己真死了,怕就来不及了……
心里想着这么多,年二郎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多了一个小人儿。
岁岁看着一会儿愁容满面,一会儿又露出解脱模样的二叔,有些迷茫。
小姑娘抱着小金猪,脖子上挂着小银狐,这会儿索性直接坐在了年二郎的脚边了。
两人安静的坐在一起,站在门口的司马奕看着朝霞落在两人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明明屋子应该挺冷的,可他们两个就是有种暖暖的感觉。
司马奕悄悄进去,将火盆放在两人跟前,又拿来两个小板凳。
他把其中一个小板凳递给了岁岁,自己坐在另外一个上面。
他拿着一些栗子,芋头,还有山药过来。
这些都是可以直接放在火上烤来吃的。
岁岁没有吃过这些,看着只觉得新奇。
她倒是偷偷烧过落花生吃,那是他们自己在院子里种的。
冬日里的时候,岁岁和周姨娘在小院里烧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