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的脸一下就白了:“我……我怎么会厌他,谁叫他……”
老夫人神色一缓,语重心长道:“你年纪小,又没有人教你那些,其实这些闺中之事,是再寻常不过的,他是心爱与你,才会想要与你亲近呢,你这样推三阻四、躲躲闪闪,岂不要伤了他的心?再说,你那王叔叔与旁人又不同,有什么事都压在心里,就是个闷葫芦,要是他真个想岔了,可就麻烦了。”
语嫣心头给揪得一紧:“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听为娘的话,今儿夜里还是回去睡,我叫人去熬盅汤药,你端去给他喝,再与他说两句体己话,”老夫人在她肩头一搭,“往后他若想与你亲近,你可不好再往我这儿躲了,再是如此,我这老太婆成什么了!”
语嫣听老夫人提及,自己如此推三阻四,会伤了他的心。这心里头就七上八下的,又有些说不出的酸涩。她细细一想,自己倒也不是害怕与他亲近,只是因为从前那些梦畏惧与人如此……
转念一想,那可是王叔叔,他又怎么会伤着自己?
她在心底劝慰鼓舞了自己一番,便端着汤盅往房里去了。谁知一到房里,却没见着人,一问才知道,王彦刚刚听下人禀报,说是她留宿在了老夫人那儿,就转头去书房了。
语嫣一听,心里愈发不好过了,更觉得自己先前所作所为是万分的不该。
也不知他这会儿,是伤心了,还是气她了……
她到了书房,轻轻叩门,里头王彦便道:“是谁?”
语嫣低低应了一声,王彦就不作声了。
她压下心绪,推门进去,就看到他坐在案前,目光淡淡地看过来:“有什么事?”
语嫣停在门口,不敢再往前,只将汤盅放在手边的小几上:“我、我端了热汤来,喝了可以暖暖身子。”
王彦望着她:“你不是要留在别屋里睡,怎么又想起我来了?”
她觑了他一眼,捏紧了帕子:“谁叫您这么晚了还不睡,却跑到书房来……”
王彦默了默,忽道:“不是说要给我喝汤么,放得这么远我又喝什么?”
语嫣听了,忙伸手又端起汤盅走到他近前,放在桌上:“是山药菌菇汤,我尝过了,味道清淡的很,夜里喝一些也不妨事。”
王彦:“你喂我喝。”
语嫣一怔,大眼闪闪烁烁地望了他一会儿,见他是个沉静如水的模样,一抿嘴,将汤盅里的汤盛到碗里,端起碗去喂他。
她举起勺子,兜起一些,放在嘴边轻轻一吹,然后递到他唇边去。
王彦张口饮下,双眸却定定地望着她。
语嫣给他看得手都有些发抖,可正喂着他,怕将汤水洒了,还不好避开眼。
王彦喝了四五口,忽然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光我一个人喝也没什么滋味,你也一道尝尝。”
语嫣正要说不用,却给他夺了手里的碗和勺子搁在桌上,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吻住了双唇。
她蓦地睁大了眼,下意识攀住了他的脖子。
他扣着她的腰,与她唇齿相缠,嘴里有一点点咸咸的滋味,渐渐地淡退,只剩下鲜香的余味。他勾住她的舌尖,一点点的舔舐扫荡,仿佛要将她的唇舌揉碎、嚼烂,悉数吞没。
语嫣被他吻得微微仰头,隔着衣料,感觉到那只手从她的腰间往……
她一颤,却没有挣动,只是抓紧了他肩后的衣料。
王彦一震,从她唇间抽离,俯首望着她。
语嫣在他怀中,双目盈盈若有水光,雪腮桃红,双唇微肿,咬着唇极可怜地看着他,却没有再似先前那样拼了命一般要从他怀里逃走。
他扫了一眼汤盅,又看了一眼怀里人,心头了然。
王彦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脸,手却没有停下,指尖轻动,就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她的衣带。菱白色的裙子像天边的云,从她身上飘落,却露出底下更为雪白剔透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