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与语嫣说了那许多,她心中酸苦愁闷,却始终能忍住不哭,唯有听到这一句,再也按捺不住,落下泪来。
语嫣不意如此,十分慌神,忙起身将归雪搂入怀中,笨拙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姐姐,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你就当我是瞎说,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归雪却一把握住她的手,眼里有泪,面上却带笑:“才不是如此,语嫣是我的知心人,我这是……喜极而泣呢。”
语嫣只有搂着她轻声安抚,再不敢说旁的。
到夜里,王彦回到院里,听三儿禀报完白日里的事,方进屋去看语嫣情形。这会儿时候不早,语嫣已经沐浴过坐在床上。
她半倚着床头,一手托着下巴,显然是在等他回来,却熬不住睡了过去。他嘴角一动,上前去看她,却见她眉头轻蹙,眼睫发颤,似乎是极不安稳。
他目光一紧,手从她背后越过,将人微微抱起,轻轻放落。没想到她人还未沾着枕头,就突然大为惊动似的睁开了眼:“是谁?”
他神色一柔:“是我。”
她费力地睁大眼看他,确认真是他无疑,便抿嘴一笑,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王彦因这一笑心神飘荡,一整日的风尘劳累仿佛也随之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热水一直烧着,您快去洗了,还有姜茶……”
他在她额头一吻:“我知道,你歇着,不必想这些无关紧要的。”
他进府时,已听管事禀报了各项安置事宜,知道她这一整日,先是由云湖几个帮着安顿家里,还去照看了老夫人,傍晚又与宋归雪见了面,想必是累坏了。
语嫣:“才不是无关紧要的。”
他见她已经清醒,没有半分睡意,干脆将人抱到怀里,在她耳边道:“什么不是无关紧要的?”
她靠在他胸前,仰头一笑,神色狡黠:“照顾好尚书大人,难道不是尚书夫人的头等大事?”
王彦情难自禁,呼吸骤沉,蓦地低头吻住那张小嘴,勾住她的舌尖,交缠厮磨。
语嫣给他亲得小脸通红,眸光盈盈,直往他胳膊底下钻,想要逃到床上去。这回他倒没有纠缠,任由她逃进了被子里,隔着锦被在她背儿上轻轻一拍,低声道:“夫人且等着,我沐浴回来,自然要叫夫人好生照顾一番。”
话音落下,那一团拱起的杯子就瑟瑟发抖起来。
王彦沐浴罢,回到床上,见她故技重施、闭眼假寐,眉头一挑,手指就滑到她腰间腋下,轻轻挠动。语嫣一个鲤鱼打挺扑进了他怀里,捉着他的寝衣前襟抖似筛糠:“夫君……”
他原本只想逗她一番,却不料如此反而引得自己有些不大好……
王彦压下欲念,只将人抱着一同躺进了被窝:“今日你姐姐来过了?”
语嫣乖巧地伏在他臂弯里,仰头看着他:“您也知道了?”
她想他今日一定忙得很,没想到他还能腾出些许工夫来关心她的闲事。
“我还知道,你们两姐妹今儿抱成一团哭鼻子。”
语嫣举手在他胸前软绵绵地一捶:“才不是哭鼻子呢。”
他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按在心口:“是为的什么?”
语嫣就将陆奉的事与他一一说了,王彦听后,并未露出一丝忧愁同情之色,反倒是望着怀里的人微微笑道:“这话真是你说的?”
语嫣:“那还能有假?”
王彦脸上笑得愈发深,嘴上故作叹息道:“看来我的夫人真是一日日地在长大了。”
语嫣蓦地爬起来,恼道:“您再把我当小孩子,我就不跟您一块睡了,明明在跟您说正事呢……”
她的发丝垂落在他胸前,撑着身体,恰将美好起伏的曲线显露无疑,尤其是那娇小青嫩之处,这会儿看起来,仿佛比平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