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白告诉云黎,洛语桐曾在去年二月份,特意托人调查了秦恒远在京州的所有事情。
当年,苏珊与秦恒远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再加上秦恒远入狱五个月,更是搞得人尽皆知。
然而,洛语桐明明对秦恒远的事情了如指掌,却还与他痴缠了一年,最终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云黎自然不会对这种愚蠢的人产生同情!就连当年的苏珊,云黎也曾当面指责她愚不可及!
幸好,从地狱中爬出来的苏珊,能够及时醒悟,没有再犯糊涂。否则,云黎也不会如此尽心地帮她。
“你当初调查之后,应该觉得苏珊是个愚蠢的拜金女吧?”云黎突然开口说道。
洛语桐闻言,踉跄了一步,身体撞到后面的车上,她的眼神恍惚,缓缓垂下头。
云黎接着说道:“那时,在你的眼中,秦恒远或许是一个被不爱的女人纠缠反咬,又遭恶人诬陷而入狱的忧郁绅士吧?”
毕竟苏珊说过,那个男人长了一张能蛊惑人心的嘴。即使证据就摆在眼前,他也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受尽世间委屈的受害者。
“如果你当时提醒我,或许……”
“你不会相信的!”云黎打断了洛语桐的话,“你只会觉得,我是因为苏珊才对他有偏见。”
云黎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进洛语桐的心里,“你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存在,是秦恒远命中的救赎,能让他浪子回头。孰不知,他自始至终都在欺骗你!”
她看了一眼时间,不想再跟洛语桐浪费口舌,于是转身拉着顾淮上了车。
“所谓的浪子回头,就好比在垃圾堆里找食物,你真是饿了!”
云黎说完便关上了车窗,和顾淮一起驾车扬长而去,只留下蹲在停车场里泣不成声的洛语桐。
能进入麻省理工学院的女生,智商自然不低。若是她能从此清醒,或许会与苏珊一样,涅盘重生。
二人回到位于南城市南湖湖畔的一栋别墅后,没有了在老家时的拘束,自然要好好闹腾一番。
“顾淮,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可怕吗?”事后,云黎躺在顾淮身边,突然发问。
“女人都可怕……”顾淮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然而仅一秒钟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回答不妥,“姐姐除外!”
云黎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并未在意他的辩解,“我说的可怕是褒义,指的是女人心性厉害。”
“除了姐姐,我对其他女人从不关注,自然也不了解。”顾淮一脸认真。
“遭受情伤后断情绝爱的女人!”
云黎轻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一个女人倘若不再为情所困,必将无敌于天下。”
“这话不对!”顾淮少有地反驳了云黎的观点。
“姐姐心中有我,也爱我,却还是这么厉害!这句话才不适合你呢……”他的语气颇为骄傲。
云黎被他这副小傲娇的模样,逗的笑似银铃,“那是因为我们家顾淮很好,不会让姐姐受情伤啊!”
她打趣道:“若是你辜负了我,我定将你切成肉片,抛入公海喂鲨鱼。”
“那姐姐是没这个机会了……”顾淮紧紧抱住她,又是亲又是闹。
云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随口说道:“当年的苏珊,是我第一个多管闲事的陌生人。”
“那时她眼中的强烈求生欲和一股韧性,让我对她高看了一眼。事实证明,我确实没有看走眼。”
云黎又说起秦恒远之事,“我与江时白动他,仅是因为他骚扰了我公司的员工,与他们的感情纠葛无关。”
至于苏珊与秦恒远之间的感情恩怨,云黎没有插手。毕竟,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男人,后果自然需要自己承担。
就如同云霄和宁夏,无论他们如何闹腾,云黎都只会当个看客。
冷漠无情吗?她不觉得……
另一边的沈家老宅里
沈祈安紧紧搂着母亲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妈,您别太过担心,现在只是早期,只要我们及时治疗,就不会有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