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留下来写月份的,一边写中历,一边写西历,明儿个就要交差。”送给客户看满不满意。
“原来如此。”葛依依拼命点头。“那你能不能将后续的工作交给我?我负责将它完成。”
葛依依一心一意要有一番伟大的作为,绘画部主任虽然不放心,但临时又找不到事情让她做,也只好点头了。
“这是中历和西历的对照表,你只要照着抄,就没事了。”这是绸布庄用来酬谢客户的重要赠品,每三个月出一次,下个月初就得印好送到店内去,算是满固定的客户。“
“嗯,看我的。”葛依依信心满满,画月份牌她没经验,伹抄日期她倒是挺拿手的,不可能出错。
“那就拜托你了。”绘画部主任怎样都放不下心,深怕她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乱子,那他就毁了。
葛依依倒没他那么担心,才三个月份的日期,能出什么差错?安啦!
葛依依毕竟是学美术的,就算不懂得怎么画月份牌,也懂得怎么拿笔。绘画部主任先是站在她身边盯了好一阵子,直到确定她确实没问题了,才敢走开做自个儿的事,将工作完全交给她。
滴答滴答……
忙碌不堪的绘画部,除了赶着应付客户的订单之外,角落那台大座钟的滴答声也不容忽视。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尤其他们手边的案子又堆积如山,随便一个小错误都可以教他们生不如死,如陷地狱……
“啊,糟了!”
大伙儿已经在地狱入口挣扎,葛依依这时偏偏又不识相,发出凄厉的叫声,吓得好些人的笔都握不住,画出歪七扭八的线条。
“什么糟了?!”绘画部主任叫得比葛依依还大声,飞快的脚步可比田径场上获奖的运动员,三两下就跑到她身边。
“呃,那个、那个……”葛依依为难地看着美女月份牌的原稿,不敢说出她干的好事,唯恐被活宰。
绘画部主任见状脸都绿了,由她畏惧的表情判定她必然闯祸,于是赶紧低头一看——她果然闯下滔天大祸,整个日期的排列完全不对。
“完蛋了。”明天就要交稿的东西,最后一刻才出错,教他如何是好?
“只是日期排错了,应该可以补救。”葛依依试图挽救自个儿造成的错误,却徒劳无功。
“怎么补救?这可是原稿啊!”涂涂抹抹不像话,非但于事无补,相反地还可能会扩大损坏面积,反而更糟。
“原稿也可以补救,不信我现在就补救给你看!”闯下大祸的葛依依,一心一意想戴罪立功,却苦了绘画部主任。
“不必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绘画部主任像只母鸡似的双手护住自个儿的心血,就怕她又来搞破坏。
“不要这样嘛!我真的可以补救,只要你走开就行。”说着说着,她就要和绘画部主任抢原稿。
“不行,我不能走开。”绘画部主任打死不肯移动半步,葛依依也拿他没辙。
“主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她修补。
“真的不必了,葛小姐。”绘画部主任几乎是在恳求。“我可以自己修补,请你别再动手。”毁掉一整张图。
“但是你明天就要交稿了。”她又想动手拿图。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他死也不肯给。
“主任!”
“葛小姐!”
葛依依死拖活拉,绘画部主任就是不肯松手,两人的战争终于惹来同事的围观,当然也引起傅尔宣的注意。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家全围在这里?”
好不容易,大老板登场,绘画部主任方能松一口气。
“总经理。”绘画部主任看起来快哭了。“我只是希望葛小姐能别再碰我的原稿,让我有补救的机会。”
“补救?”听见这两个字,傅尔宣皱了一下眉头,朝他们走近。